江烈欣慰地笑道:“好吧,我跟虬军说一声。”
“不好意思啊,我们九公主想演奏一曲为我们护卫军送行,还得让诸位多等一会儿了!”江烈抱拳道。
对面为首的将军点了下头:“不碍事,请公主自便!”
于是袁南儿扶着袁如桐下了彩花马车,旁边的侍女搬来了琴、琴桌、座椅,并将桌椅摆好,放置好琴。
袁如桐小心翼翼地坐上座椅,伸手试了试琴音,朗声道:“你们尽管走吧,我会等到你们走到听不见的地方再停下来!”
由于袁如桐还需要坐彩花马车去虬誓国皇宫,而袁南儿总无法徒步走回神狮城,所以江烈干脆把袁南儿拉上自己的骐墨背上,与她共乘一骑,袁南儿也并不介意。
江烈低声道:“不要再回头了,省得徒增伤感。”
袁南儿的后背抵着江烈的魁梧身躯,只感觉万般暖心,即便是转头,也只能看得见江烈,看不到别的,也就只好乖乖地坐在马背上。
袁如桐拨动琴弦,望着远去的人马,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滋味。她弹奏的是神狮国传统的堪比《高山流水》的高雅乐曲,唱的是江烈听不懂的古词。
听到琴声与歌声,袁南儿不由得叹起了气。
江烈轻声问道:“叹什么气啊?”
“哎……”袁南儿哽咽道,“既然有睹物思人,那也就有闻曲思事。这曲子是我和九姐姐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一起学会唱的。一听到这歌,我就仿佛又回到了那美好的童年时代……”
这么一说,江烈也就深有感触了。江烈以前每每听到高中宿舍楼早上放过的起床歌,就会仿佛梦回高中时代,那种感觉似乎还是带有味道、带有代入感的。所以江烈也就能理解为何袁南儿又叹气了。
直穿过了一片柳树林,袁如桐的琴声才渐渐消失殆尽,虽然江烈并不解音乐,但还是莫名被这乐曲触动了心弦,不禁想到了苏东坡的《赤壁赋》中有这般传诵千古的名句――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这曲也说不清具体是表达出什么样的感情与态度,若说是积极,却带点伤感的情调;若说是消极,却又有几分昂扬向上。或许这便是这琴声的神奇之处,能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骐墨是匹宝马,常言道“老马识途”,它自然也能认得回返的路途,所以江烈只需要轻拉缰绳,骐墨便懂得该往什么方向走,不需要江烈多加鞭策。
于是江烈便可与袁南儿专心地聊天。
“九公主要去迎接全新的未来,你也得向前看,不要一直沉浸于回忆之中了……”江烈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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