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生的大放厥词,让周天怒火中烧,但叶幽幽的事,的确是自己所为,他又不好强行动手。
怒不可遏的他,紧握双拳站在周黎亭身后,双眼瞪着他们。
“叶文生,你的目的恐怕除了这个族长之位,还有其他想要的吧?今日不妨把话说清楚,省着明里暗里双方都费神费力!”
周黎亭实在忍受不了这些琐事,想一并在此时此刻全部解决,同时也是为了让周天往后安枕无忧。
叶文生与身后的轩辕长老听罢,互相笑了笑,几步就走进了中堂内。
“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把事情讲清楚,也无妨!”
周天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周黎亭依旧坐在中堂正中间的位置,十分严肃的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如何?”
轩辕长老--轩辕卿也是十年前与周天她娘还有叶文生一起的另一位长老。
“周黎亭,既然你和你儿子都在,那就彻彻底底将此事说清楚。”
“十年前,在浩天阁的祭坛上,上百个道士在用凤凰之血和人血提炼噬魂血珠,如果不是我和叶长老还有你夫人共同到场,没准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周天认真的听着,他很想弄明白娘到底是如何死的,一年前他只听了一个大概,其中具体事由他父亲并未曾向他提及。
“是啊!当日你的夫人白素素,的确是想毁掉那颗珠子,但那个率先到达的面具人,周黎亭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周天听罢,双耳发出巨大的耳鸣,眼神逐渐偏移到了他父亲身上。
而周黎亭仍是一句话未说。
“我和叶长老为了掩护白素素毁掉珠子和那个面具人扭打起来,亲耳听到了那群道士口中所念,正是浩天临座,可我们万万没想到,那面具人用的功夫恰恰就是玄天宗的虎形龙意拳!”
周天听到这,脑袋瞬间像炸裂一般,突然起身面朝他的父亲,两眼如同死亡般凝视着。
他那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是错愕,又仿佛是惊诧,那目光像利刃一样刺痛着他。
周黎亭拿起身边桌子上的奉茶,抿了一口,看着周天,此时此刻的气氛如同死寂般,令人窒息。
随后他命管家把中堂的大门关上,起身走向周天,又转身看向坐在对面的叶长老和其他两位,表情严肃而清冷。
“不错,那日那个面具人的确是我,但我并非是什么浩天临座,只是乔装打扮而已,那日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将真正的浩天临座杀了。”
周黎亭毫不掩饰当时的情景,叶长老再也忍不住了,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将腰间挂着的长剑拔出直指周黎亭的脖颈处。
而周黎亭寸步不移,眼神异常坚定看着他。
“爹?”
周天不知为何,早在之前,这种情况,他会奋不顾身的去阻止,可如今听到了刚刚那些话,他却有一种不想管的情绪。
“周黎亭!这就是我们这些年为何步步紧逼的原因,那日你用虎形龙意拳将我们打晕,待我们醒来时,你和白素素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珠子不是你们所拿,难道还有其他人?”
叶文生手中的长剑不停地抖动,哪怕再有一寸,周黎亭便会命丧当场。
周天还是无法不顾及父亲的安危,一拳将叶文生的长剑打落在地,面对他父亲满腹疑惑的问道:“爹?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那日….”
“那日,你娘白素素的确是要毁掉那颗珠子,但是你娘曾经跟我说过,这颗珠子可以攻克你的气海,更能攻克浩天阁的浩天老祖!”
“如果将它毁掉,那就是暴殄天物!”
周黎亭说话的腔调很强硬,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想想全是借口。
周天听罢,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双掌扶地吐了起来,两眼布满血丝,脖筋突起。
他这种反应,很明显是被急火攻心,无法承受心中怒火而导致的,周黎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去把他扶起来,却遭到了周天冷眼相对。
“爹!我曾几何时一直以您为荣,您的教导,您的品行是我多年来的榜样,可如今您却告诉我,我娘的死和您有直接关系!”
“您让我怎么接受!”
周天现在如同晴天霹雳般,歇斯底里怒吼着,痛不欲生的表情让他父亲感觉甚是自责。
“周黎亭,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轩辕卿也站了起来,怒视着他的双眼。
“那颗噬魂血珠,根本无法摧毁!”
周黎亭说话的声音突然像是在沙漠许久不喝水的旅人,声音沙哑的厉害。
周天眼皮微垂,席地盘腿而坐,看向自己的父亲。
“你说什么?”
叶文生看他似乎还想狡辩,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扔不罢休的提剑向他走去。
“那颗珠子是天地间千年一只的凤凰之血提炼而成,这个天下根本无人能将其摧毁,白素素却想仅凭自身的力量将其强行毁掉,根本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带着白素素离开,那颗珠子我根本没有拿,当时应该还在祭坛!”
“如果我拿了,为何天儿的气海还没有攻克?为何我还会在这,白素素也根本不会死!”
周黎亭的话让周天一时间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感觉头晕地玄。
“你莫要信口开河,那日除了你夫人和你见过珠子外,无人见到,就算不是你们所拿,难道珠子会凭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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