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兼拱手“谢了。死不了就行,我又没奢望无罪释放。”
“那你上鹤雩门上讨什么嫌?”叶重霖纳闷
“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了吧,滚滚滚。”莫兼躺到拉上被子蒙住头
叶重霖拍拍他“好生休息。”
脚步声远了,莫兼拉下被子透气,他害怕,害怕长久以来对峙宋清持的后果会报应到莫箖身上。
他也嫉妒,嫉妒当年殿试,遮掉他们所有人光辉的宋清持,他觉得宋清持才配探花郎之美名,他的文章才该拜状元之才,只是他说了不算。
他也…莫兼的手指攥紧了被子,宋清持冷心无情之人,眼底古井无波,如一滩死水,他在他面前刻意招惹是非这许多年,仍是形同陌路,从未把他放在眼中。
他想起了前岁皇宫灯节上,灯火阑珊的长廊中,也不知道宋清持正和叶重霖说什么,突然展了笑颜。
如雪融时那一瞬的阳光,沁人心脾,凉凉的又带着温暖的春,见到他来了,宋清持敛起了笑意,那抹唇角残余的风景,让人看了百爪挠心不得安眠。
他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太子突然而至,拽走了宋清持,他因此对太子的印象极度恶劣。
叶重霖说,宋鹤雩心底有伤,一生不得愈合。少年挚友,曾名动帝京的顾昔窈,猝然离世,也带走了宋清持内心真正的喜怒哀乐。
天地渺,意气满,展风华,踏歌行,登楼阙,志四方。顾昔窈,宋清持少年时,文武双璧惊艳帝京,多少人盼他们长成,纵横天下。却奈何世事无常。
顾昔窈。莫兼叹一声,闭上了眼,还是他才德平庸,无力撼动过宋清持心中的痕迹。
宋鹤雩府邸匾上书:顾宅。
宋清持在主座上落定,换了身洗的有些淡了的紫色衣衫,抬眼望向莫兼
“鹤雩兄…”莫兼的语调粘糯,谄媚一笑
宋清持的目光清清凉凉地扫过去,莫兼咂咂嘴,正了脸色,却又显为难。
可惜宋清持恍若没看见,静气凝神地看着莫兼,莫兼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宋清持装模作样。
但自己又有点磨不开面子。有求于宋清持,想想就膈应的慌。深恨宗族的人不争气,犯什么人不好犯到这活阎王的手里。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莫大人,夜已深。”宋清持轻叩了下桌子。
言下之意莫不是让他早点滚蛋?莫兼气愤地直直地瞪过来“好歹当年同榜进士,你怎么毫不顾旧情。”
宋清持心平平和地问他“何来旧情?”
是指他莫兼当年屡屡挑衅,斥他这状元沾了少时就结交的太子的庇佑,名不正言不顺,还是遇路就抢,碰面就挖苦嘲讽及尽刻薄之能。
莫兼一噎“那同朝之谊总有吧。你这个人世故不通,怪不得没朋友。”说完就懊恼地轻打了自己一下,坏事。
宋清持看他脸上表情竞逐而过,真是精彩纷呈,着实也是逗趣。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莫大人可需要点心佐茶?只是要久等。”既然莫兼要耗,他多的是耐心。
“你…”怎么这么贱,莫兼气冲冲指向宋清持又迅速收回正襟危坐“传闻宋大人幼时出川地,家中小食极具特色,今天正好尝尝。”
宋清持起身传唤下人,吩咐完人转身走了,留莫兼一人当场凌乱,他急奔出门去,一把扯住宋清持“宋鹤雩。”
攥住宋清持的手施力青筋爆出“你知我有多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更不愿有求于你,若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否则他这辈子都不想踏上宋清持门边半步。隐婚影帝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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