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萌看看父亲,再看向宋清持,笑意盈盈道:“嗯。”
宋清持练剑完毕,喘着气甩了甩头。
“宋爷,”破风面上露出几分难色,犹豫道,“苏大公子的事……”
宋清持听到苏萌脸色便柔和了点,随即又冷笑起来,脱了身上被自己的剑气所划破的外袍。
“宋爷?”破风不解地开口。
宋清持坐下一口气灌了整杯茶,幽幽开口:“既然苏凌把苏萌并非生子的事情散布出去,那我们就再就势帮他一把,假借他的手把这消息推到人尽皆知。”
破风硬朗的脸上尽是不解,问:“苏凌为何把这消息散出去啊?我们又为何要闹大啊?”
宋清持哼笑一声,“只要他们还有亲兄弟这层关系,苏凌他便不能名正言顺光明正大。至于我么,自有打算。”
见破风还是愣愣的,宋清持叹口气,摇头道:“唉,说了让你整日不要除了练剑就是打拳。你看你,一点尘事都不懂。”
“破风不必懂,破风护好宋爷便可。”破风却不以为然,低头道。
“这可不行,”宋清持拍拍破风肩膀,“习武之人免不了心思单纯些,但你看人楚落!人家现在可是郎情妾意,风花雪月的。”
破风似是不屑,扭头不言。宋清持笑了笑,懒得管他。
“可师父说过,”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响起破风的声音,“人一旦有了情,便有了软肋。至此后,你总是有一份提心吊胆的害怕,会毁了自己。”
宋清持先是一愣,而后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笑起来,“不是,你还真信你那个师父的狗屁话啊?”
破风看着宋爷反应如此大,闷闷道:“不是狗屁话,师父很厉害的。”
知他们师徒情深,宋清持好不容易收敛住笑意,慢慢开口:“一把绝情剑,见血不留情。世人唤他绝情罗刹,都道他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破风那向来冷硬的脸上浮起一抹自豪,竟打断了这小宋爷,“师父并非世人误传的大魔头,他只是冷静自持,不为情所困罢了。正是因为如此,师父才修得真法,单挑一众高手。”
宋清持却不屑地笑了起来,直直望着破风,幽幽道:“绝情剑?绝情罗刹?呵,那你可知那把剑曾经叫什么?”
?师傅凭绝情剑闻名天下,难道,以前不是这名字?
宋清持自顾自接着道:“那剑本名痴情剑,是他心上人所赠。”
果然,破风脸上跟裂开了口子似的,露出了人生以来最丰富的神情。“什么?”
二十年前,有一个又瘦又弱的无名小卒。他刚下了山,便被盗贼抢去了钱财。那晚风雨交加,他什么也不会做,只能坐在路边鬼哭狼嚎。却不料自己突然被狠狠拍了一下,他捂着发疼的脑袋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一手握剑的男人,男人一脸鄙夷,“你个大男人被抢已经够蠢了,竟然还哭哭啼啼!”
“你!你看见发生了什么?你堂堂一个习武之人竟然不帮忙还笑我!”瘦弱少年委屈的不行,仰着脑袋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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