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误会,帮你这事,可以,三日后你再来。”郭拐子心有所想的说道。
慕云一听,红晕的脸,羞到了后脖颈之处,瞬间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自己是想偏了,遂即略有尴尬的说道:“好的,那我三日之后再来。”说罢,便匆匆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脚步愈发快了些。
看着慕云离去的背影,郭长生十分不解的问道:“师傅,你为何答应她,您以前不是定下过规矩,不参与权贵争斗吗?那女人一看就不简单,哪有随随便便拎着三百万的箱子到处走的!”说到这里,郭长生想到昨日自己帮她,也是因为她是为了女儿的生命安全来求卦才出手相助的。
郭拐子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弹在郭长生的头上,“愚笨!你因为她天眼都给拨开了,阳劫也应了,干嘛不收钱!你以为那《天机》是你家祖师爷的笔记,说翻出来就翻出来,再说了,你入世,事事不都要花钱吗?吃啊,喝啊,这都是要花钱的!”郭拐子说完眼露精光,翻看着装钱的箱子。
“这箱子不错,过几日你走,可以用它装些衣服。”
郭长生一脸哀怨的看着郭拐子,郭拐子见状急忙解释道:“那女子面容乃是‘富贵’之相,额头之处厚重窄长,属于天庭饱满类型;双瞳与凤目相似,少阴与少阳之处争锋,此类人要么达官显贵,要么富甲一方,但是天命克夫;下巴圆润,无棱,典型的地阁饱满;双满之人定是大吉之人。帮她一把,对咱们日后帮助的。”
郭长生此时一听,瞬间明白了郭拐子的良苦用心,恍然大悟后,钦佩地说:“还是师傅高明,长生领教了。”
“长生啊,事已至此。师傅还要多叨叨几句,你虽是顺天之人,但是天机切不可肆意妄为泄露,你要深知天道惩罚一旦降临,不死既残,这是你的命。从今日起,你便要出马了,要牢记,命数是不可改变的,而我们作为术士,只可预测凶吉,借势改运,不可改命,一旦改命,必然会反噬自身。”郭拐子语重深长的交代着。
“长生,谨记于心。一定谨遵师傅教导。”郭长生跪在地上,冲着郭拐子磕了三个头。
郭拐子见状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即指着门外说道:“长生,你去将院中东南与西南之处的木匣子挖出来,里面有为师给你准备的东西。”
郭长生一听,急忙应了一声是,随后便跑出去,拿着铁锹便看是寻找,几铲落地,便感觉遇到了东西,将木匣子拿到郭拐子面前。
郭拐子掸了掸木匣子上的土,便将匣子打开,里面竟是筮卜使用的龟甲与铜钱,还有一个堪舆使用罗盘。
“师傅,这是?”郭长生疑惑的看着师傅,自己明明有这些东西,为何还要给自己。
郭拐子笑而不语,现将罗盘放到郭长生手中,随后说道:“握着它,闭上眼睛,用心去体会。”
郭长生照做,此时他竟然感觉到手中罗盘仿佛有生命一般,欢呼雀跃的来回晃动,似乎像是找了家人的感觉。
郭长生震惊之余,郭拐子又将龟甲与铜钱放到郭长生手中,与罗盘不同,龟甲则是给郭长生一种厚重深沉的感觉,但是铜钱如同孩童一般,蹦蹦跳跳十分不老实。
“师傅,这些东西明明都是死物,为何我会感觉他们像是有生命一般。”
听到郭长生的话,郭拐子意味深长,满心骄傲的说:“你手中罗盘可不是寻常之物,那是咱们祖师爷郭璞曾使用过的‘江山驭’,当年祖师爷用江山驭曾为多少两晋名人大家看家相、寻墓相,这江山驭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还有旁边的龟甲那是有近千年的历史沉淀了,可是当年花重金淘来的,当时你也在,有多不容易,你也知道;至于这五铢铜钱嘛,别的我就不说了,我就告诉你这是‘阳钱’。”
郭长生瞪大了双眼,一向抠门的师傅,今日为何如此大方,且不说罗盘与龟甲,这汉代的五铢铜钱,本身数量极其稀少,能用之筮卜的更是千金难求,没想到师傅竟然还给自己留的是‘阳钱’(在世一直保存,未进过墓中陪葬的铜钱,称之为阳钱),珍贵程度唯有行家才知其中缘由。
郭长生捧着手中的铜钱、龟甲、罗盘,眼含热泪,“师傅!”
郭拐子一时间也是有些感慨,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尚未‘开目’,所以师傅这些年就给你留着,放在这遮天之地。遮天之地,既能遮天,又能聚灵,我放在东南与西南,就是给这宝贝蕴灵,想想这三年多,也应该蕴养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郭长生再也忍不住的留下了泪水,郭拐子看着徒弟也是热泪盈眶,二人情绪刚酝酿至师徒情深之时,突然被人出声打扰。
“郭拐子,在家不!”
听到有人喊自己,郭拐子瞬间变了脸,连连喊道:“在家!在家!”一听有客上门,瞬间面露红光,出门迎接时,还不忘吩咐郭长生,“快把钱放起来。”
郭长生情绪到那都已经无法自拔了,师傅竟然收放自如,郭长生目瞪口呆的点了点头,有些难以置信。
“郭拐子,这两天我也不知道咋了,这打牌咋这么背啊?你给我破破。”
“老弟,你这看运势费神啊!”
“郭大师,你尽管大显身手,老弟若是旗开得胜,必定涌泉相报。”
“瞧好吧!”
听着二人的对话,郭长生心想这是把毕生所学的成语都用上了吧。看着师傅老神棍的本色又上线了,暗叹自己,深情总是被无情伤,搂着罗盘、龟甲,攥着铜钱,走进了卧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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