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梦凡那孩子多半会跟着你的,要是她跟着你千万别赶人家走啊,要不然别怪师傅我从阴山爬回来骂你。”
晚风猛的挣扎着站起来手舞足蹈的指着门外:“我现在就赶…赶她走。”
陈程笑的灿烂,将晚风从新拉回来笑骂道:“傻孩子。”
次日清晨,神魂颤动的破烂侯早早起来,盘膝在楼顶上愁眉苦脸。
褚师山河双手倒抠窗户的横眉一跃翻到楼顶,站立在破烂侯身旁,往这天边有些乌云密布,褚师山河低头问道:“怎么后悔了?”
“我特么昨天怎么没走?”破烂侯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个耳刮子,只是怕这英俊的脸给打坏了才幸幸做罢。
褚师山河翻了个白眼。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只能认命的破烂侯扭头撇了一眼吊儿郎当的褚师山河,见‘自己’的那把黑色直刀还在褚师山河的背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都收拾好了…”破烂侯从袖子里拿出俩张微黄破旧的灵符,黑着脸捻出一张丢给褚师山河:“喏,天字级的神行符。”
褚师山河陪笑着去拿那张向来有价无市的极品灵符,可不管褚师山河怎么拽,破烂侯就是不松手:“不白拿,二十颗乾坤玉买你的。”
“二十六颗乾坤玉了,记得还。”
好不容易抢到手的褚师山河连忙点头,顺便直接塞进怀里。
“两头跑,脱身了去多宝斋碰面。”说着褚师山河突然抬腿一脚将破烂侯从楼顶踹下去,然后扭头就跑。
“我特么…”被褚师山河偷袭了一脚,刚刚跌下阁楼破烂侯,还没落地转瞬又回到了楼顶,同时袖子里飘落一片灵符的残灰:“褚师山河,你特么…”
突然一机灵,破烂侯慢慢扭过头,顿时面无血色。
成百上千的白点从房屋、林间飞掠跳跃朝他奔来。
破烂侯拔腿就跑,边跑还不忘去骂褚师山河。
全粮山脚下五雷天官刚刚踏上山道石阶,这次身边没有那个病态道人跟着。
全粮山相邻的那座大山之巅,盘膝坐在台樊多宝斋的那一老一少两名伙计,看的正欢喜。
沐秋满脸欣喜的看着全粮山的美景,自家少爷从南国过来了大半个月这还是头一次出山,自己能不开心吗。
“秋叔,你说要是褚师山河和侯半肃要是这次能从五雷天官手里跑出来,能让他们跟咱们一块去太安山吗?”
沐秋捋着胡须,微笑不止:“好说,好说。”
“那就这么定了。”沐英用手抵着下巴,又将手臂放在膝盖上,偏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全粮山。
十方亭的仙家连军毕竟主要要抓的是褚师山河,破烂侯花费了一张天字级神行符和一张地字级、三张玄字级的咫尺符才从人山人海里逃出来。
褚师山河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人家十方亭最早抓的是他,一刀挑翻明仁山祖师堂的也是他,砍断观景云涧渡的也是他,偷袭明仁山教习张望的还是他。
褚师山河想跑也得有这个本事不是。
有着神行符的加持,褚师山河想跑也是不太容易,早已宝刀出鞘的,满身浴血的褚师山河发现每次看似深陷重围,却独留一条‘薄弱’的路让褚师山河逃跑,可每次褚师山河刚刚出来有陷进另一个包围圈,就好像有人故意在引他走一样。
而且褚师山河还必须走,这才是让褚师山河最心颤的。
好在那个幕后人目的明显,仙家的围杀并不太拼命,褚师山河还是有些喘息的时间。
从全粮山开始褚师山河杀过了七八座山头,最后才被逼停在一处万仞荒山的悬崖边。
早已伤痕累累的褚师山河撇过那些各各山头的大佬,吐了一口血痰,得,目的地终于到了。
这座万仞荒山挤满了身着仙家道袍的门人子弟,半空还有数百名剑修御剑悬空,只有褚师山河敢上天,保准瞬间就能做刺猬。
至于仙家为什么费尽心机的要将褚师山河赶到这座悬崖边来,用膝盖想也知道,要是这是块是善地能在这寸金寸土的十方亭空着?
当下日渐西落,从早上拼杀到现在都褚师山河直接背靠悬崖盘膝而坐,至于气息褚师山河懒得去调,要是能从这里再杀出去,褚师山河还去什么太安山闯什么名气,直接回家得了。
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出现在这座荒山,穿过自动分流的茫茫人海,最后也盘膝坐在褚师山河对面,两人相距不过两三米。
“魔?”老人率先开口:“不太像啊。”
“哪里不像?”褚师山河抬手抹去了嘴角不觉流下的血迹,戏虐的看着老人笑问道。
“你没有杀人。”
“他们也没想杀我,我杀他们做什么。”褚师山河打了个哈欠:“咱们还没到真正拼命的地步,要不你让开条路让我出去,我保准乖乖回家,绝对不去哪狗屁的太安山了。”
老人没有理会少年的胡闹,反而指着褚师山河背后的那把朱贺:“我能看看吗?”
褚师山河反手摘下朱贺丢给老人,老人接住朱贺慢慢端详着,最后竟然泪眼婆娑起来。
褚师山河看的奇怪,不过细心想去‘这事’多半是老头子当年的江湖恩怨,跟自己没太大的关系,就索性不去问。
老人急忙将朱贺丢还给褚师山河,双手擦去眼睛都泪痕。
褚师山河接过朱贺横放在膝上,以目观天,最后轻声问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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