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楚昕素面无表情的回应了一句,真当自己傻怎么地,还凉快,凉快你个大头鬼,这风这么没把你的脑子里的那股子傻劲给吹下去。
“楚丫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山。”褚师山河将提在手上的刀从新插回背后的刀鞘上。
“好来。”楚昕素欢呼一声,刚冒出的头又收了回去。
“怎么早?”殷虚天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忧愁,太安山虽说好,自己也可以无法无天,可到底闹腾的‘魔头’也就他一个,这难免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好不容易来了个能和自己尿到一个壶里去的家伙现在说走就要走了,殷虚天怎么能不伤感。
“三天的迎客会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关上门就是你们道门仙家自己的事,我留下来干嘛。”褚师山河迈开了腿,一点一点的往下山的路上蹭,说到底这里还真不是自己想来就来的地方,丹田气海里那片湖水光是应对飓风的袭扰已经消耗殆尽了,自己又不是殷虚天那种随遇而安的修炼法子,可以随风而倒不伤分毫。
殷虚天摇摇晃晃的让开路,虽然这块岩石很大,但自己到底是站在了褚师山河大兄弟的必经之路上,要是他自己绕开路,指不定得多走多少冤枉路,他自己走冤枉路不要紧,到时候再以没眼色的理由打上自己一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褚师山河每一次抬脚前都需要调息片刻落脚的时候只能迈出半步,这里除了逆风而行还有就是褚师山河体力灵力都到了一种极限,毕竟之前破镜用去了大半的气海湖水,要不然褚师山河也不用如此可怜。
下了大莲花峰巅,茅草屋外楚昕素自己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已经等了很久,其实她也没啥要收拾的,就是昨天晚上殷虚天告诉小丫头自己还有不少桃花茶,都是从太安山那边蹭过来的,太安山玄都山每年桃花盛开满山都是粉红,只是今年他们来早了桃树才刚刚发芽,要是再晚来一个半个月就能见到那副美景了。
这句话也被褚师山河听心里去了,先前褚师山河让楚昕素去收拾东西可不是收拾的别的,像是楚昕素这种大族出身的随身带着个顶级乾坤袋都正常,又这么会把东西乱丢那,可惜殷虚天当时没反应过来。
“就算是往山门渡口赶也不用这么急啊,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我们会有专门的渡船送你们这些人过去。”殷虚天再次挽留道,其实也不怪殷虚天怎么说,曾经的天柱昆仑大墟虽然只剩下如今的‘平坦’底座可依旧庞大无比,若是走山路茫茫十万荒山就是太安山自己人都会迷路,更别说他们这些只来过一次的外乡人了,想从太安山出发离开昆仑虚的唯一法子就是走天上,只要有上一个大概的方位总能摸的到。
“我有翅膀,你告诉我方向我们自己过去就行。”褚师山河说道。
也对,先前一些人自己离开除了像凤族这种得天独厚的禽类种族还有就是龙族这种有着自己飞行法宝的龙撵,除此之外只能乖乖的去做太安山的那几艘渡船去,没有天赋没有钱可不得听人家的安排啊。
殷虚天指出了昆仑虚山门的位子,并嘱咐褚师山河如果向来太安山找他除了走正门找当值的道士带路以外,还可以在昆仑虚仙州的地界上直呼仙祖名号,并说出来意自然会有人去接你。
褚师山河点头应下,王者坐镇一州除了独享一州气运外还有诸多神通,比如这唤起真名便可上达王者之耳,也正是如此每个王者都有自己单独的称呼,同样在一州的地界上没人敢随便亵渎王权。
殷虚天专门送了褚师山河与楚昕素下山,前有遗乐抚琴送别云梦姜中兴,后又殷虚天咆哮送别魔头褚师山河。
殷虚天的怪异表现引来来往行人斜目窥视,太安山的老少道士还好说,这么多年都从当初的惊愕熬成习惯了,倒是辛苦了那些外乡人再次被殷虚天刷低了三观,何苦来哉。
得亏是楚昕素拦在嫌弃丢脸拉拽着褚师山河就跑,要不然殷虚天身上挨的可不是一脚那么简单了。
挨了一脚的殷虚天也不生气,拍拍屁股上的淡淡的鞋印,竟然有些得意:“不愧是我殷虚天瞧上的兄弟,够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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