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此乃两宗武比的第一场,份量极重,直接决定了宗门是“开门红”,还是“开门黑”。
半年前,顺阴宗那个叫谢敬宝的废物,第一场就被对手从擂台上硬生生打了下去,人事不省,给宗门来个结实的“开门黑”,大大挫折了众人的士气。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第一场便输,这第一口气鼓不起来,那可就要一路衰到底了。
两宗弟子皆用生平最擅长的巽风宫独门剑术对敌,在求稳求踏实的前提下,力寻突破的致胜机会。
柔阳宗宗主龟年子看着擂台上打了一百五十多个回合的两人,转而向身边问道:“敬修啊,你觉得敬严能赢吗?”
“敬严的技法向来十分细腻,而那个胡敬煌的招式却是大开大合,对付这种莽夫,敬严绝无战败之理!”
“狂人”周敬修相当自信地说道,“弟子敢保证,两百个回合之内,姓胡的必然会出现一处致命的破绽,那便是敬严师弟获胜之时……”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句大话刚刚出口——
擂台之上的庄敬严就被对手打飞了手中的兵器!
胡敬煌将不甚锋利的桃木剑架在了庄敬严的脖子上,笑道:“承让了。”
胡敬煌天生力大,修习剑术后确实是有个大开大阖的毛病,但他在练了魏颉传授的“大漠星辰诀之九星曜日式”后,技术细节在短时间内变得出色了许多。
本就威力强悍的剑招,配上精进不少的上乘剑术,只一下便将庄敬严手中的兵器给打飞了。
“第一战,获胜方——顺阴宗!”
高台上的公羊重器大声宣布了此战的结果。
位于擂台东首处的顺阴宗众人无不欢欣鼓舞,胡敬煌下了擂台之后,更是朝着魏敬苍躬身一拜,感激的说道:“多谢大师兄传赐精妙剑招,让师弟我能赢下这一场!”
魏颉将他扶正,笑着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随便一教,主要还是师弟自己练功足够刻苦。”
宗主鹤寿子鼓励道:“敬煌,干得好!这一个多月来你是进步最大的,没辜负为师第一个派你上去!”
而那个败了阵、丢了脸的庄敬严低着头返回柔阳宗后,被师父周明泓狠狠斥责了一顿:“敬严你这个废物!我们柔阳宗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自己滚到黑屋里面壁思过去,今天别想吃饭了!”
第二场。
柔阳和顺阴二宗,分别派出了常敬司与柴敬缘。
这次,两人的风格算是调换了过来。
常敬司属于重力不重技的强攻派,而柴敬缘则是偏向保守的技巧派。
柴敬缘在习练了魏颉的“大漠星辰诀之黄沙遮天式”后,成功弥补了先前的力量短板,一招一式的威力都大大增强,这才有了被鹤寿子第二个派去出战的资格。
此时的柴敬缘,的确已算是一名颇为强劲的用剑士了……但他的对手,却是号称“柔阳宗第一神力”的常敬司!
在打到一百九十多个回合的时候,常敬司一记“劈风转日”,重重地砸在了柴敬缘的胸腔之上——
势大力沉,木剑当场斫断了柴敬缘胸口的两根肋骨,将其打得猛吐鲜血!
常敬司飞离擂台后,顺阴宗的众人也将断了肋骨的柴敬缘抬了下去。
复姓公羊的阳生道长于高台之上宣布:“第二战,获胜方——柔阳宗!”
柔阳宗成功扳回一局,总算是重新振奋了士气。
第三场——
柔阳宗吕敬乡。
对上了顺阴宗莫敬游。
这一战打得尤为精彩,双方为了拿下此战的胜利,悉数用尽了毕生气力与本事。
以强力,对强力。
以猛攻,对猛攻。
不可谓不拼命。
将近四百回合的时候,莫敬游手中的那柄桃木剑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出现了一丝断裂。
吕敬乡乘机往前急速一刺。
长剑在莫敬游喉头前半寸之处,堪堪停了下来。
赢而不杀。
“第三战,获胜方——柔阳宗!”
公羊重器再一次宣布柔阳宗获胜。
吕敬乡洋洋得意,颇为高调地跃下擂台,而莫敬游则拖着那柄有了一道明显裂缝的桃木剑,灰头土脸地走了回去。
“哼,废物还是那个废物,顺阴宗还是那个顺阴宗……”
柔阳宗大师兄周敬修小声嘀咕道,表情甚是轻蔑。
“敬修啊,到决胜局了,只要拿下这一场,我们即可又一次赢得武比了。”
龟年真人周明泓微笑着说道,“这第四场,要不你上?”
周敬修摆了摆手,推辞道:“师父,当下我们已赢了两场,只要再赢一场即可,还是让徒儿最后和那个姓魏的打吧!”
周明泓点了下头,吩咐道:“敬崇,你上吧!”
擅长剑术而不擅长拳法的毛敬崇肃声应道:“是,师父!”
说完便手持桃木剑掠上了擂台。
顺阴宗这边,则派了身材偏为纤瘦的李敬寄出战。
看着那个体格并没有比废物谢敬宝大出多少的家伙,台下柔阳宗众弟子皆腹中暗笑道:“好了,这人又要被从擂台上打下去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不到五十个回合,飞下擂台的,居然是那个身材明显占优许多的毛敬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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