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大军到处,何以不降而敢拒战哉?”
巴西太守府内,诸将分侍两侧。刘贤看着被绑的严颜,假装怒斥道。
“汝等无状,侵夺我州,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
严颜义正辞严回复之后,将头甩之一边,好像是说任杀任剐一般。
昨夜虽没有生擒严颜,却在退回城中夹杂着数十敢当营。大敌当前,又逢首战失利倒没谁特别注意过。
若是其他人倒说不准,黄忠严颜都是老将。果如刘贤所料,诱其出城交战。敢当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乘机夺了城门。
蜀军果然悍勇非常,哪怕城关失守也坚决巷战抵抗。若非严颜被擒,还要费不少功夫才行。
刘贤手指击暗,闻言忽然眉目一皱,风眼怒睁。
“老卒无礼,左右与我拖下去立斩之!”刘贤羊怒道。
“死则死矣,何以怒邪?”
严颜脖子硬,也不惯着。
正是:军中生死何足怪,乘胜使气可若何。斫头徐死子无怒,我岂畏死如儿曹!匹夫受戮或不避,所重壮气吞黄河。
“啊,哈,哈哈!将军勇毅,贤适才只为一试尔。来人,请为严老松绑。”
“严老勿怪,请恕贤无礼!”
刘贤先是让人松绑,而后走至近前朝其深深一礼。
“汝这是何意?”严颜一时间,也被刘贤弄的摸不着头脑。
“老将军,请。”
刘贤并不先答,而是牵着严颜的手,直往高位处坐定,才继续开口说道。
“严老将军,季玉暗弱而非明主,巴蜀之地素知将军之名。将军真豪杰,当知智在一曲而不可谓智,忠在一曲而不可谓忠。”
“皇叔是汉胃,世之英雄。如今国贼肆掠,万灵艰辛。将军久食汉禄,当思报效大义哉。”
“贤,人微而言蔽。自思量力,恐妄有刀兵,而祸害一地。德有不足,而累及全军。愿请将军,怀大义而共讨国贼,达时节而襄举大事也。”
“果如此,益州生民之幸。我主刘皇叔之幸,小子之万幸者也!”
刘贤说完,又是深深一礼。不可谓礼不重,真真以严颜为上士了。
“军师(义父)……”
堂上黄忠等众人,见此都是惊讶不已。欲要阻止,又恐坏了刘贤之谋。
打天下易,治天下难。严颜在巴蜀之地,久富长者之望,绝不能杀害只能善待。
面子给的足足的,老严头就看你表现了哈。
“刘,幼麟先生何至于此?颜不过败军之将,安敢受此大礼!”
严颜本想直呼其名,但看刘贤姿态不似做伪。也可能确实被感动了,直称幼麟先生。
闻言知意,不出意外严颜当降矣。
这个时代义字当先,好忽悠的紧。
“军师,如今巴郡既定,我等该如何?是否去成都汇合主公?”
诸事已定,勉强算有了些战功的黄忠,难掩急切的问道。
“军师,刘章是颜故主。颜恐不能相击之......”
已经降于刘备军的严颜,听到要攻打成都。他是个忠直之将,虽受刘贤所劝,却不愿对刘章倒戈一击。
“此事易尓,但请老将军守巴郡,我等大军会师成都即可。”刘贤闻言不以为意。
“哦,军师不怕走后,老将再次易帜邪?”
“哈哈,世上谁人皆可能,唯老将军定不会也。”
要说刘贤真的放心,鬼都不信。
但严颜能够临死不惧,怎么会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呢?再者,届时自会留下数百敢当营潜藏城中。
纵然投而复叛,也不会比第一次打破巴郡来的困难。
就在刘贤等人商定如何会师刘备之时,观棋却闯入大堂。
诸将除严颜外,都是知晓刘贤带了美人出征倒没什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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