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贵之间,互赠侍女、家奴都是寻常事,却未曾听说过相互赠与护卫、部将的,可蔡瑁望着眼前巨大的利益已经昏了头,如何能不让人生气?
此刻,黄忠、魏延、文聘三人气的浑身发抖,又不甘心被这么送出,这才相互商量之后,来找孙坚了。
孙坚望着眼前三人,低声说道:“三位以为坚将你等要来,是要作何?”
“那蔡瑁说了,是要跟随乌程侯讨董。”黄忠直言不讳,明显是这三人中的主心骨。
孙坚点了点头:“那是跟随本侯讨董容易出人头地,还是跟随蔡瑁当个护卫能名垂青史?”
黄忠左右看了一眼:“自然是跟随侯爷。”
孙坚再次开口:“那我懂了,三位嫌弃孙坚人微言轻,不配做人主。”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讨董,乃北定中原,这是建功立业的事,不比当护卫强多了?
“我等并无此意。”此时,文聘才第一次开口,他想解释的是一个环境,那便是他们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被蔡瑁当成货物一样送出,并非是孙坚不如他人。
可孙坚是谁?
那是把心掏出来能当筛子的人,头发丝里都是心眼:“不是本侯不配让你叫主公?那……”
孙权正纳闷孙坚能说出什么旷烁古今的话时,却听见一句:“便去吧。”
那便去吧?!
玩呢!
水泥都送出去了,你让他们仨走?!
孙坚一转身,正要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时,他又回来了,那时脸上的愤怒谁都能看出的喊道:“如果你们怕死在战场上,见了刀兵就畏惧如鼠,即刻离开。”
“马上给本侯滚!”
这一嗓子,直接将孙权喊懵,可孙坚的表演,还未曾结束。
“你们以为这太守府是谁都能进的?”
“若不是听闻你们在护卫蔡家货物中,与水贼交手悍不畏死,本侯会要你们?”
“我那兄弟祖茂、程普随本侯征战,大小百余场,身上刀疤、箭伤十余处,这才领兵;我亲小舅子吴景,直到今日还只是个护卫统领,你们以为这长沙太守府都是庸才?”
“我孙坚,不要懦夫。”
等孙权再看眼前三人,一个个怒目圆睁,仿佛要立即暴起和孙坚搏杀一番证明自己似得,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乌程侯如此小瞧我们,那当初为何还要将我们留下?”
黄忠带着恨意询问道。
孙坚并不解释:“你觉着本侯小瞧你们了?”
“本侯乃孙武后人,少年时为县吏,身上官职无半点家族福荫,全是一刀一枪亲手打出来的。十七岁在海上见盗匪分赃,上前擒获,取校尉之职;而后会稽人许昌在句章兴兵作乱,号称阳明皇帝,坚自募兵勇千人,大破贼兵,取县丞官位;中平元年,张角祸乱,坚为行军司马,用一千精兵南征北战,破黄巾后被朝廷委任别部司马;”
“边章、韩遂在凉州为祸,董卓前往讨伐无效,司空张温率某前去,厮杀后,张温请奏陛下封坚为参军事;时下董卓不服张温,又是坚出谋划策制服于他,乃至董卓入京后,处处记恨,这才有了让坚来区星作乱的长沙为长沙太守一幕。”
“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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