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也赶紧进入角色,说我就刚才专案组的推断来和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先说一说刚才谈到的二犯的行动轨迹。
昨天夜里我拿到了这张图,二犯的行动轨迹的确是成锯齿状,既在南北方向折返也在东西方向折返,但总的趋势的确是一路向南……但也的确是一路向东。
专案组的成员个个手里都有这张图,一听皮特这样说,都开始低头重新审视。
皮特说现在根据这张图,我觉得目前还暂时不能排除二犯有向东移动的企图和动向。
大家都沉默了,心道好家伙,你个毛头小子一上来就隐含地向专案组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专案组得出的二犯向南的推断受到了质疑,可偏偏还不能反驳。因为地图上标注了二犯在一路向南的同时也在一路向东。
而且专案组之所以推断是一路向南,关键是受到了刚才陈述的第二条推断的影响,即二犯籍贯在南方,自然就觉得二犯往南方逃窜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但这个推断其实经不起深层次的思考和推敲的,因为二犯不是一般的罪犯,不会走寻常路。
皮特继续说道,既然是一路向南或是一路向东,那就是完全不同的逃亡路线的目的地了。
一路向南,看上去的确是比较符合逻辑,二犯的籍贯在南边,地形熟悉,可以选择的点也比较多,可以偷渡港澳及东南亚。
一路向东,好像是没有什么出路。但并不是没有选项,而是没有多余的选项,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二犯的意图就很明显了,恕我直言,那就是要出海并穿越海峡。
会场嗡地一声,在座的专案组成员无不耸然动容。
这时一个专案组成员站了起来,说小皮同志啊!说话要有证据,你凭什么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鲍局长发话了,说现在是探讨研究案情,就是让大家大胆地去想、去说、去分析。皮特立同志只是推断出了一种可能性而已,还要证据?那我问你,刚才专案组做出初步推断哪条有证据?
等这名专案组成员别别扭扭地坐下后,皮特笑了笑,说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问的没错,欢迎继续提问。
皮特接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二犯带着武器势必行动不便,跑得越远越困难,向南长路漫漫,而从闽南向东下海,近在咫尺。
一路向南要穿越几个省,而且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岁月,偷渡谈何容易?更不要说携带武器。至于再借道广省、南省穿越边境到东南亚?
先不要说二犯能不能顺利到达边境,就是奇迹般地越境出了国门,到了东南亚谁会帮助他们?举目无亲,语言不通,很可能会被当地政府抓获后遣返回国受审。
而二犯向东出海又不一样,众所周知的原因我就不多说了。
会场又一次地沉默了,皮特的联想太过于丰富,每个人的脑海中都赫然闪过了久违的二个字……
皮特接着说道,昨天夜里,我结合铁路交通地图和咱们手头的轨迹图,重新绘制了一副地图。其实就是将二个地图合二为一,结果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那就是二犯的行动轨迹始终和铁路线交叉伴行,出现的点竟然全部都在铁路线附近,这也许是巧合,但我不这样认为。
皮特继续说道,二犯的通缉令已经发布,照片满街都是,如果冒险搭乘非法营运的黑车,不管是汽车和摩托车,都有可能被司机认出来。而且还是二个人,司机认出一个就足够了。
即便是二犯经过了伪装,一时没有被司机发现,但黑车也必须在公路上行驶,很难躲过一个又一个的检查站。司机认不出来,我们的检查人员能认不出来吗?
所以我认为二犯不可能搭乘非法营运的黑车逃亡,肯定是坐火车逃亡的,而且是从半路上了火车货车的车厢。
皮特又抛出一个不算重磅,但也绝对不是轻磅的消息。
不等下面的人做出反应,皮特继续说道闽南山多,火车在拐弯或上下坡时会减速,二犯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有利的地形,轻松地或扒或跳登上货车的车厢。
二犯不用买票,不用进站,不用检票,不用安检,可以逃过一切排查。只管放心大胆地坐着火车跑,甚至可以睡大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能不说二犯是诡计多端,棋高一着。
会场又是嗡地一声,专案组成员再次耸然动容。
皮特将自制的地图递给了鲍局长,然后大家开始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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