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嫌疑人出门时的胸卡,才是真正的在警卫那里备案的胸卡,也就是真的胸卡。
这说明嫌疑人为了冒充原持卡人而改头换面的形象,恰恰是黑发,也就是说,原持卡人即真正的技术人员正是黑发。
嫌疑人改头换面后的面部特征也会和自己看到的白发人有差异,否则自己会认出黑发人长着和看到的白发人一样的脸。
可要是这样的话又出岔子了,本以为嫌疑人应该是比较年轻的中年人,一头黑发,今天戴上白发套来冒充老人,混淆视听。
可现在又成了嫌疑人要冒充本来就是黑发的原持卡人,必须先带一个黑头套,和原持卡人的发型保持一致。现场窃听之时为了掩人耳目,又要变成白发,只好再戴一个白发套。
这二个头套戴在一个头上,头会变得好大,这大夏天的还不得热死?
唉!推理了半天又推进了死胡同,现在就是头发出了岔子。
皮特用手拍了拍额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个白发人当时脑袋并不大,更没有汗流浃头,说明就没有戴头套……
皮特瞬间明白了,白发才是嫌疑人的本来面目。
而嫌疑人并不是老人,恰恰是俗称的少白头,在窃听现场貌似老人的形象正是嫌疑人的本来面目。而嫌疑人之所以要以本来面目完成窃听工作,正是为了自身安全的策略。
嫌疑人心里透亮,即便是有人看出了我疑似窃听的破绽,也没有关系。因为再怎么也扯不到我的身上,你们只会怀疑本来面目的我,但绝对不会怀疑化装后的我。
因为我是以化装后的另外的一个黑发形象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也是以这个黑发形象而安全撤离的。
我的本来面目就是白发形象,也是在进入项目中心后多次出现过的,就是前面说过的,为了混个脸熟而已。
当然,我的脸部肯定是要通过化装和卸装而同步变化的……
皮特狠狠地点了点头,知道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至于胸卡也可以解释清楚了。
要么嫌疑人恢复了白发形象后,将唯一的真胸卡巧妙地塞进衣服的一部分,胸卡每次都“碰巧”被衣服遮挡了一半,名字和照片若隐若现。反正也没有人去细看,只要让人觉得有胸卡就行。
要么嫌疑人伪造一个本来面目的假胸卡,白发的时候就戴上假胸卡,反正在工作区域又没有人来检查和核对。
嫌疑人只要记住一件事就行,那就是出门和进门时必须伪装成黑发的形象,并使用真正的胸卡通行就行。
皮特终于想明白了一切,嫌疑人是反其道而行之啊!
下午皮特专程给鲍局长做了汇报,并建议秘密搜查这些有嫌疑的技术人员的住处,然后再搜身。
没想到皮特的建议直接被鲍局长否决,鲍局长说我们就是要秘密调查,不能有太大的动静。
皮特有点儿急了,说现在动手不但可以搜出窃听器、假发等,有可能还可以搜出假胸卡。至于别的东西,肯定还会搜到更多。
鲍局长还是不同意,说现在是秘密调查,一旦动静闹大,嫌疑人提前跑了,那就完了。再说了,这件事自己也不能完全做主。
皮特:“那好吧!现在还是要用笨办法了,那就是大海捞针。你们继续演戏,诱使嫌疑人再来偷听,我继续在现场死盯,有可能会再次锁定嫌疑人的踪影。
白发人肯定有人见过,但没人知道他是嫌疑人,也就是说现在只有我真正见过嫌疑人一面,还是二张面孔中的其中一张。
只是接下来能抓住嫌疑人的前提条件,就是嫌疑人还会以这张脸和白发形象再次出现,戴上窃听器的耳机,正好让我碰上。
另外,现场拍摄的各人照片,要求各合作单位收到后务必在第一时间迅速甄别辨认,发现疑点必须第一时间电话反馈。
这些照片给我也给一份,我看看有没有可能意外拍上了嫌疑人的第二张脸……”
皮特在项目中心的第二层区域又是暗中盯防了一下午和一晚上。不过,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什么白发老人、耳机、假胸牌一概没有出现,不知是嫌疑人暂时没有行动,还是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晚饭后,皮特先在招待所打了几个电话,分别是打给郭厅长、金教授、吴老三、老王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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