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己奉闻言忙瞅了一眼亦天航,好家伙,只见亦天航表情极为激奋,正在拔刀,这是要杀人了。
唐己奉赶忙一作揖,低声向邢宗良说道:“多谢小邢救命之恩。”
“滚。”邢宗良直接一脚踹向唐己奉。
此战毫无悬念,亦天航率先出手,邢宗良与刘卿元后加入战局,实力相差悬殊,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又将唐门江阳分堂给屠了。
为什么是又呢,这前管事唐己奉此刻正站在马车旁瑟瑟发抖,看着亦天航最后将那假车夫也给结果了,正在用人家的衣襟擦拭刀上的血。
这一行四人收拾妥当才发现,出城小半日竟然没走多远,那冒充车夫的唐门弟子竟然一直驾车围着江阳打转。
天色渐晚,亦天航向唐己奉说道:“回江阳,去唐门分堂歇息,顺便搜刮些钱财,我攒的那几百两银子都让你们两人给祸祸了。”
邢宗良颇为不好意思,挠挠头上车去了,唐己奉赶忙跟了进去,刘卿元朝亦天航点了点头,二人也上了马车,这马车却许久没动,这没驾车的啊!
不多时,只听“啊”的一声,一胖子被一脚踹了出来,连滚带爬赶着车便往江阳去了。
四人在唐己奉的引领下在唐门江阳分堂歇息了一晚,这唐己奉时隔半年回到老窝,当真是老泪纵横,到处查看、细细抚摸,颇有故地重游的惆怅感。
唐己奉正在那独自伤感,感叹人生呐,却被邢宗良一巴掌拍到后脑,打了个趔趄。
“死胖子,伤感啥呢,赶快去看看能搜刮多少银票,这大半年属你吃用最多,亦兄弟那几百两银票,大半被你花了。”邢宗良杵到唐己奉身后说道。
“小邢你忒过分,连吃几个月烤羊的那可是你,把风石堡的羊都吃绝了,还每天麻烦谯绪兄弟到江阳采购;使坏大刀的也是你,非得去林间拿树练刀,几个月便练坏几十把刀,光刀钱就近百两。”唐己奉颇为不满地说道,说归说,这胖子絮叨着往库房去了。
第二日清晨,这四人精神充足,荷包更足,买了六匹马,不走资中,改从江阳往东北方向取道垫江,又在集市采购了路上所需,毕竟从江阳到垫江走的可是林间小路,中途连个驿站和村庄也没有。
唐己奉昨夜搜刮了千余两银票及散碎银两,带有唐字头的数千两银票被亦天航付之一炬,心疼的唐己奉一夜没睡着,又被亦天航将那千两银票一把夺走,早上更是两眼泪汪汪没精打采起的床。
幸好亦天航不稀罕库房里的那些暗器和药材,这唐己奉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打包了几大包,在刘卿元说情下多买了一匹马给他驮着。
这四人一路无事,经过三四日的风餐露宿终于到达垫江城,因在江阳被认出面貌的事,邢宗良突然想起一年前在古墓,亦天航曾冒充过蒋威,便问起这易容之术,却被亦天航彻底断了这念头。
易容用的面具制作过程虽不复杂,但所用材料却是较为难寻,那次制作蒋威的“面皮”,就已将亦天航师父留下的材料都用完了。
这四人牵着马进了城,自是寻了处客栈落脚,邢宗良便与唐己奉去集市补充物资去了,只剩刘卿元与亦天航在客房里。
“前辈,这一路倒还算顺利,只是以唐万雄的老谋深算,不可能猜不到我等走垫江回德阳,就算唐门主力尽在资中那条路,这垫江毫无阻拦也太不寻常了。”亦天航如今已与刘卿元绑在一根绳上,自然是将刘卿元的事当作了自己的事,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刘卿元听后说道:“天航所言不差,老夫这一路来早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就算唐万雄后知后觉,这唐门也该赶到此处动手了,也罢,该来的早晚会来,待歇息一晚,明日便上路。”
深夜,四人下榻的客栈,刘卿元正在打坐运气调息,修习绝刀式运气心法,隐约听到门外走廊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猜是唐门来了,只是没想到唐门竟敢无视南齐律令,要在城内动手。
刘卿元担心隔壁客房的亦天航他们中了招,便急忙轻咳了一声,对门外说道:“不知哪路朋友深夜前来,刘某有失远迎,招待不周了!”
这话一出,门外瞬间没了动静,不一会一老者开口道:“不愧是刘大侠,老夫唐门齐融,今日特来拜会,不想却忘了时辰,实在是抱歉,明日城外恭候,告辞。”
一阵脚步声后,刘卿元出门查探,却是已无半个人影,隔壁客房的亦天航等人早被迷晕过去,客栈一众人等也是不省人事。
刘卿元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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