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师义暗道:“若是这老道插手,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得赶快将徐亦航拿下,把事做死。”
虞问兰却是少见的面色一红,被人当众这般说,换谁也得不好意思。
这时虞君安却是踏前一步大声说道:“妹夫,多日未见啊,自广安县一别,在下甚是想念。”
徐亦航无奈的笑了笑,这位“大舅哥”真是阴魂不散。
虞君安身后的梁皎也上前说道:“亦兄弟,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徐亦航自是认得梁皎,在枢阳山古墓时,他还是通过梁皎才知道虞问兰当年也入了蜀。
徐亦航抱拳回道:“梁兄。”,这算是打了招呼了。
那五短身材的壮汉打量着徐亦航,眼中尽是满意之色。
“好了,你两个少套近乎,那小子能不能当了我三绝门的乘龙快婿还不一定。问兰,随为师回师门。”攀云道人说道。
“师父。。。”虞问兰左右为难。
“你要违逆老夫吗?”攀云道人不悦道。
正当这师徒二人对峙间,又有一人影自东面掠来,这人一身红衣在房顶上飞跃,如履平地,片刻便奔到柴房房顶。
“哈哈,攀云老道,你真是越活越窝囊,你徒儿的意中人,你都不敢救,真让小弟我瞧不起。”
众人暗道今日可真热闹,竟有人敢讥讽攀云道人。
攀云道人看清了来人,不屑道:“你这只破蛤蟆来此作甚?”
来人正是飞天蛤蟆公孙自在,那周忠也瞧见了,周忠急忙大声喊道:“还望公孙前辈出手相助。”
公孙自在笑道:“放心,老夫在此,我看谁敢动我兄弟!”
公孙自在瞧见了徐亦航那浑身是血的模样,皱了皱眉,说道:“亦兄弟,可还无碍?”
徐亦航转身抬头看向公孙自在,苦笑道:“皮外伤,无妨,倒是前辈你何苦趟这浑水。”
公孙自在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说道:“你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老夫岂能坐视?”
徐亦航一时间有些感动,他从未想过公孙自在真敢豁出命来救他。
公孙自在又对攀云道人说道:“你救人不?不救也没关系,别碍事就行!”
攀云道人阴着脸说道:“老夫是来照护弟子的,其余人等与老夫无关!”
“好!”公孙自在回道。
这时袁师义却是对公孙自在说道:“师义见过公孙前辈,前辈此来是要救谁?”
公孙自在大喇喇说道:“徐亦航是老夫的弟兄,你说我救谁?”
袁师义道:“这徐亦航是通缉要犯,前辈可不要犯糊涂,镇武司做事可不念旧情。”
公孙自在闻言怒道:“若是家兄前来,你还敢如此说话吗?!”
公孙自在一把年纪了,竟将他兄长公孙不疑搬了出来,想借其兄长的威名震慑袁师义。
袁师义虽有犹豫,但却回道:“若是公孙大人来,在下也是这般说辞。”
公孙自在笑道:“就怕你到时嘴硬腿软。”
公孙自在说罢竟是翻下房顶,拽住了徐亦航便跑,众官差只觉人影乱晃、微风顿起,待回过神来,公孙自在拖着徐亦航已在几个房顶之外了。公孙氏的燕掠功堪称天下第一轻功身法。
袁师义大声喝道:“放箭!不要走了他二人!”
周忠见状挥舞长斧拦了出来,替徐亦航二人拦挡弩箭。
袁师义待要拔剑追击,却听身后攀云道人说道:“公孙不疑身为镇武司上任主官,又是武林名宿,袁大人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世人皆知,公孙不疑极为疼爱他这个不着调的弟弟,就是贵司那位大人也不敢对这烂蛤蟆怎样。”
袁师义闻言略作思索,行礼道:“多谢前辈提点。”
攀云道人并未回话,却是高声说道:“不该来的,赶紧滚!告诉寇猛,再敢踏足中牟县就休怪老夫出手狠辣。”
这句话充斥着浑厚内力,直将客栈周围这数百人震得气血翻涌、多有站立不稳者。
攀云道人话音刚落,那些铁马帮帮众惊慌失措的便往城门方向奔去。
袁师义已是满头冷汗,铁马帮的人是他和鲜于威德带来的,而攀云道人向来厌恶铁马帮,此刻攀云道人没有寻他麻烦已是给他留了脸面了。
攀云道人又说道:“袁大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夫要带逆徒回去了。”
袁师义恭敬回道:“前辈慢走。”
袁师义哪敢拦阻,对于虞问兰袭击官差一事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作没看到。
公孙自在救了徐亦航跑了,攀云道人强势出现带走了虞问兰,此刻只剩周忠尚在顽抗,周忠为徐亦航断后误了逃脱的最佳时机,竟是身陷重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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