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问:“你们还想生米煮成熟饭,将自己煮熟了、以为人家也熟了?你家锅里能将邻居的饭都煮熟?可真能耐!”
大家还是疑惑:“既然知道姓刘的小人,干嘛还要和他煮?”
野蔓说:“这不是姓谭的不肯入赘,十分看不上。姓刘的这会儿说他愿意,就这么昏头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也行?
关键是小娘子已经成了老姑娘,挑不到更好的,看姓刘的凑合还成?
所以,路是自己选的,在那儿乱叫,要杀人似得。
张义怒了:“立即滚出去!”
那媳妇生气:“我家小姐若有事。”
张义杀气:“我妹妹若有事,你们加倍来偿!”
那个丫鬟说:“一个病秧子!”
一个小娘子抽她:“一个贱妇,死就死了!在这儿嚷嚷是多光荣?”
一群邻居来帮忙,将迪家赶出去:“都不嫌丢脸!”
迪家小娘子就不管丢脸,她十分惨烈。
那媳妇又来叫神医。
野蔓看着暮色,走了。
一群邻居冷笑:“就凭你、也配请神医?”
有人附和:“那商户可是给银子十分痛快。可见这是不要紧的。”
不是说商户就银子多,一毛不拔的多了。
野蔓跟着秀才娘子,到她家去了。
这位秀才范靖,娘子陈温,在松山村租了个一进的院子。
乡下人,有些是一栋或几间房,不成院子。能围一个院子就算不错的。
毕竟在书院读书有的条件好,读书又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就算平时在书院,那还有进不了的一些人、在这儿读书。
野蔓进院子,天快黑了,屋里已经点上灯。
院子收拾的干净,范靖亲自在门口迎着。
野蔓看他,二十出头,真有读书人的样子。
松山书院名气不小,真正儒士也不少。
出过大儒,不容小觑的。
谭翔麟不算,范靖现在也不是。
但他有内味儿,真正的读书人,重点不是文气,而是一点浩然气。
范靖也打量神医,小小的一个,眼神极不一般。乍一看挺无辜,细一看,幽深。
可能是天黑了,范靖将人请到堂屋。
堂屋中间摆着一张桌,上面摆了三道菜,周围有三副碗筷。
陈温在一边笑道:“鸡汤还在锅里炖着,这两道是外边买的,您尝尝?”
野蔓点头,看着还不错:“一块坐着吃吧。”
她突然冒个女声。
陈温吓一跳。
范靖才是愣了一下。不过,读书人自然要稳。
他稳住了,仔细看,觉得神医还是女子。
虽然有些女子、横看竖看都像男子。
野蔓冒了女声,又得考虑男子,只得说:“在我眼里,男女平等。”
范靖愣了一下。
陈温笑道:“反正我们家对女子要求不多。我姑也是。”
范靖点头:“我家是比较开明。”
野蔓笑道:“要求高不算事儿,就怕双标。本来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这个双标没问题,但反过来就不好了。”
范靖笑起来,两个酒窝,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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