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日战损如何?”
“嘿嘿,好久没打仗了,今日算是过了瘾!”
赵信长说道,“今日我军一共杀敌三千,降将足有一万七,而我军则损失了四千人,这么一算,我们反而赚了一万三千人。”
战争狂人的思维,周超不能理解,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损失了四千人,这可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
“战争,本就是如此残酷,我们往日的和平,都是一个个将士用命拼出来的!”
李伟成接口道,“肝髓流野、白骨露野,这本是书里的词,今日这么一看,这寥寥几个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战争的惨烈!”
“诶,我们可是打了胜仗,说这些做甚?”
赵信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话题,于是连忙说道:“三弟你是不知道,今日二弟在战场上大显神威,一连斩杀对面三名大将!”
“不过二弟你以后不能再如今日这般直接冲出去,战场上一切都要听从命令!”
“今日赵林的人与你打,那是运气好,若是人家不讲武德,直接下令冲阵,那我们可不一定来得及救援。”
周超受教,拱了拱手笑道:“二弟明白!”
赵信长也不是啰嗦的人,既然周超明白了,那就不必再多说,三人吃饱喝足后就各自回了营帐,只有周超睡过一觉,主动在寨外守夜。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生火造饭,这木头寨子毕竟不是真正的城墙,即使有士兵守夜,依然睡得有些不安稳。
吃完,一大队人马就启程赶往陵州城,为了让行路的速度更快一些,一些骑兵主动下马,把粮食放在马背上,以此减少民众的负担。
运气很不错,昨日赵林身死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桐谷的三千守军也被李伟成感化带走,想要发现不对,那必须亲自到桐谷去看才行。
日上三竿之时,三万四千名战士以及诸多平民,终于看到了陵州城的城墙。
“终于到了!”
周超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也放松下来,赶路其实并不算累人,只是一颗提着的心没有落下,众人的内心十分疲惫。
不止是周超,李伟成和平民们也都有同样的想法,只有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这样的感觉才会淡一些。
且看城墙上,一位老人身披战甲,手持利刃,严肃地注视着城外。
周超已经无力吐槽了,装什么啊!明明前几日被一支箭吓到瘫软,而且要不是听到借了人来守卫陵州,说不定都不会同意周超等人去支援青滩。
这时,徐彦听到马蹄踏在大地上的声音,眼神一凝,放眼望去,那双昏黄的老眼费了老大劲儿,才看到领头的人是赵信长。
心里微微一松,但紧接着他打起精神,一甩身后的披风,大声喊道:“将士得胜归来,开城门!”
一时间,准备好的各种礼乐统统有了用武之地,只有周超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对徐彦已经无语了。
先不说那个槽点颇多的骚红色披风,就说安排的那些诡异的礼乐,用群魔乱舞来形容毫不为过,关键是那些将士偏偏还颇为感动。
古代的一些行为,现代人表示不李姐!
李伟成和赵信长也对徐彦有些不满,只不过人在屋檐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打了胜仗,自然是要开宴会犒劳有功的将士,这一点赵信长还是很满意,宴会上面对多方敬酒,依然来者不拒。
周超苦着脸面对案前的菜肴和白酒,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就以不胜酒力的借口,装醉倒在案几上。
“哈哈哈,我二弟太弱了,且让我这个大哥替他来!”
于是,赵信长喝得更欢了。
感觉到有人在抬着他,周超没有出声,正好这是一个离席的好机会。
等到他被人抬回自己的住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嫌弃的哈了口气,嘴里满是酒味,他来到水缸旁,用水瓢舀了点水漱口,肚子正好叫了起来。
方才在宴席上,才吃了几口那难吃的菜,就一直在被人敬酒,没办法,战场上一连斩杀敌方三名大将,现在谁都认得了他周超。
“到哪里搞点吃的去呢?”
周超挠了挠后脑勺,“要不去三弟家搞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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