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己毁去容貌,才肯罢休。
整整十七刀,刀刀入骨,撕心裂肺的疼,可她却不敢哪怕闷哼一声,就怕女儿听到受不了,会走出来。
在之前,切菜割破手她都要疼的掉眼泪,可为了女儿,不管有多疼,她都能忍受。
现在也是一样。
哪怕门外是人间炼狱,她也要出去将抚恤银交了,决不能让女儿有任何风险。
想着,她浑身颤抖着,一把拉开了门栓。
此时,林夕刚好拽掉最后一个麻衣男子的头颅,还没有扔到地上,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吱啦’声响。
林夕转过头去,看到院门打开,一个脸上满是刀痕,狰狞恐怖的中年妇人探出了头。
丑陋妇人看到巷子中,满地的血腥,被长刀钉在地上的陈虎,以及那个手中拿着头颅,其上还有着血色脊椎的年轻人。
她张嘴就要发出凄厉尖叫,却又下意识般,捂住了嘴,死活不肯叫出声来。
林夕随手扔掉手中头颅,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颤。
他自然猜得到,这妇人分明是怕叫出声来,会惊扰到藏在地窖中的女儿,怕女儿会受不了!
妇人强忍着心中的恐怖,颤抖着走到林夕面前,伸出手臂,“这…这次的抚恤银子,陈虎不在了,我交给您。”
林夕张了张嘴,喉咙发痒。
离近了仔细去看,他才发现这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一道道深深刀疤遍布整张脸,皮肉翻起,有的缝隙里还在渗出黄色浓水,刺鼻难闻。
林夕手臂颤抖着将妇人的双臂推了回去,竭力用最温柔的嗓音说道,“嫂子,快回去吧,过了今晚,这抚恤银,再也不会有人来收了,您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妇人拼命摇头,将手中碎银塞到林夕手中,然后转身,逃也似的,跑进了院门。
咣当!
大门关上,然后晃动了几下,‘吱啦’作响。
林夕握住手中的四钱碎银,眼眶中有泪水萦绕,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压制。
该死!
都该死!
大声嘶吼间,他快步走到陈虎面前,然后一把抽出了地上的军刀,噗嗤一声,陈虎下意识尖叫出声。
啊!
下一刻,林夕长刀挥舞。
噗嗤!
陈虎双脚离体而出,鲜血喷涌而出,不断洒落道地上。
啊、啊!
陈虎发出了凄厉惨叫,比之前要强烈无数倍,剧烈的痛楚让他有种想要立刻去死的心思,但这注定只能是奢望。
林夕长刀挥舞,又一道砍在了陈虎脚踝伤口上一寸的地方,切下一片薄、薄的血肉。
啊、啊、啊!
陈虎的惨叫声比之前更大,他知道这种折磨不会停下来,索性伸出双臂,狠狠打向自己喉咙。
他想自杀。
噗嗤!
他的双手瞬间飞出,没有死成。
紧接着,林夕手中军刀不断挥舞,一片片血肉不断从陈虎身上飞出,他身上的血肉肉眼可见的减少。
啊啊啊!
陈虎的凄厉惨叫声,响彻夜空。
一旁的陈山不断颤抖,眼前之人简直就是个活阎王,杀人也就罢了,还要一块块踢掉人的血肉。
更可怕的是,整个过程眼中连一丝怜悯都没有出现。
简直就是活阎王!
陈山对准墙,抬起头,却发现自己没有撞墙自杀的勇气,只好恐惧着,等待着发落。
惨叫声慢慢变弱,然后消失。
地上的陈虎,身上没有了几块血肉,多数地方都露出了白骨,彻底不动弹了。
砰!
林夕停止出刀,一刀踩在他早已稀烂的腹部,鲜血掺杂着内脏、肠子,从那些缺失的孔洞中挤了出来,极其恶心。
林夕瞥了一眼,脸上没有半分怜悯。
此时,他的脑海中闪过军营门前,那个背部被铁鞭打烂的少女,月娥买肉回来,脸上的恐惧,元家卧室中的三尺见方,潮湿、压抑的坑洞,以及那个满脸伤痕,明明怕的要死,却怕女儿听到,死活不敢叫出声,还要过来递出银钱的妇人。
这一幕幕,使得他胸中的怒意达到某种极致。
这些怒意,也使得他对幕后之人恨到了极致,尽管脚下之人并非罪魁祸首,只是个马前卒,他也做得很血腥。
与那些普通百姓心中的恐惧相比,这样杀他们,并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
想着,林夕抬起了脚,然后向最后一人走去。
陈山浑身颤抖,吓得跪在地上,“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林夕冷冷的看向他,没说话。
眼前这人虽然也是帮凶,可也还算有些良心,还曾出声劝诫,甚至其余几人肆意谈论妇人女儿的时候,还很怜悯。
没坏透。
想着,林夕冷冷开口道,“刘家在那里,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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