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呼啸飞出,直接钻入两人眉心,一抹鲜血激射而出,护卫的身子缓缓倒下。
砰!
瓦片的呼啸声,以及尸体倒下的闷响,立刻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下意识看了过来,然后瞳孔一缩,数十颗碎瓦片在他们瞳孔迅速扩大,然后钻入他们脑袋,带出一抹抹血花。
砰、砰……
数十道闷响声想起,尸体倒落一地。
见状,林夕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群人实力不强,只有一名丹海修士,其余只是真灵巅峰的境界,自己随手就能捏死。
可他们站得很分散,两人一组。
想要同时击杀,不让他们叫出声,难度很大,除了用石头砸死,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
至于闷响声会不会惊醒屋内丁原,只能听天从命了。
林夕从暗影处走了出来,略作沉吟后,院中忽然笼罩了一层白雾,然后那些尸体尽数破碎、腐朽,化作土黄色的颗粒,被风吹散。
地上衣衫,随风不断盘旋。
林夕重新跃上屋脊,然后提着陈山与裴汉的尸体,向卧室走去。
吱啦!
伴随着一道响声,林夕走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入眼就是一枚古旧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几盒胭脂,以及一个镂空香炉,不断飘出白烟。
整个房间充满了颤香味。
视线向里看去,是一个屏风,上面搭着一套男子衣衫,以及一个粉色的女子肚兜,后面不断传来鼾声。
越过屏风,林夕看到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躺在那里。
男的足有三十四岁,下巴留着一撮胡须,女的仅仅十六七岁的样子,脖颈雪白,被褥被胸口高高顶起。
砰!
林夕将陈山和裴汉尸体扔到地上,然后扶起床上两人,对准他们的后脑,一人来了一下。
他力度很小,恰好能把他们彻底打昏了,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锵!
打昏两人后,林夕抽出军刀,一刀砍掉了裴汉头颅,随后取出账薄,用力一撕。
嗤啦!
账薄被林夕分为两半,他将其中的一半与裴汉的头,一起扔到了床上,然后想了想,手中军刀再次挥舞。
咔嚓!
伴随着一道骨骼脆响,裴汉被从中间分出两半,然后军刀被林夕随手一甩,扎在了裴汉头颅之上。
陈山看着这一切,脸色发白。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
林夕夜探丁府,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震慑对方。
将裴汉头颅与账薄放到丁原床头上,借此传达一个信息:
在抚恤银这件事上,最好老实点儿,否则轻易取你狗命,让你和裴汉一个下场!
如此一来,对方自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想着,陈山看了眼林夕,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原来这个冷血妖魔,虽然杀人不眨眼,没有任何感情,却还算是有脑子。
犹豫了片刻,他小声问出了自己唯一的疑问,“公子,您为什么要把刀留在这里?”
林夕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林夕拎起裴汉余下的两半身子,以及仅余的刀鞘,看向陈山,“吴府在哪里,带路。”
陈山不敢耽搁,率先走出了房间,林夕跟了上去,然后拎起陈山,脚尖轻点,就跃上了屋脊,在夜色中快速移动。
丁府的事情已经做完,他自然没必要继续谨慎。
一刻钟后。
林夕手中提着陈山与裴汉的两半尸体,站在了吴府门前,然后脚尖轻点,跃进了吴府院墙。
不多时,去而复返,林夕手中的裴汉的尸体只剩下一半,账薄也薄了很多,刀鞘也不见了。
又过了一刻钟。
林夕提着裴汉的仅余的一半尸体和陈山,跃进了齐府大院,当他们再次出来时,林夕手中就只有陈山一个活人了。
……
深秋的天,有些凉。
内城河上的雾气很重,后墙上的青苔,比来时更湿滑了。
林夕背着陈山,像一只壁虎一般在墙面上爬行,顺着来时的路,折返而回。
陈山趴在林夕背上,上下颠簸,一句话也没说。
刚才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林夕带着他又悄悄潜入了吴府和齐府,将尸体和账薄摆在了两个城尉大人的床头。
一个用绳子栓在了脖子上,只要一起床,就能发现,另一个则是吊在了房梁上,正对着床铺,一睁眼就能看到。
让陈山诡异的是,林夕似乎天上就适合做这种事情,进步非常快。
在丁府的时候,从潜入,到杀掉那些护卫,再到离开,整个过程足足用了两刻钟的时间,而在吴府的时候,只用了一刻钟多点儿,最后到齐府的时候,只用了半刻钟多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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