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第二组组长“御猫”张祥华突然打断了“笑面虎”的话。
“讲!……”“笑面虎”对“御猫”这个部下是十分欣赏的,甚至有些宠爱,以至于“御猫”打断他的话,也并未介怀。
“御猫”皱着眉头说道:“分队长,我总觉得敌人这次的袭击很蹊跷!……他们既然敢袭击望郎山,事先不可能不侦察,不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个基地的存在。我想……”
“笑面虎”冲“御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对“东北虎”问道:“你看呢?……”
“东北虎”走前一步,“啪”的敬了一个礼,说道:“报告分队长,我这旮沓也正在画魂儿呢,总觉得后脖颈子有一股凉气,敌人会不会是围点打援?……”
“笑面虎”抹搭了一眼两个部下,笑眯眯的问道:“你们俩的意思是咱们抗命?对‘前指’说敌人是在围点打援,所以咱们无法增援望郎山?……”
“东北虎”和“御猫”对视了一眼,立正说道:“报告分队长,我和‘御猫’的意思是,敌人打了我们一个不得不救!救援望郎山那是必须的!但……但是咱们不能乘车走公路……”
“你‘吭哧瘪肚’的哪儿那么多‘但是’!……”“笑面虎”的脸上依然挂着笑。
这时,苏尔刚说话了:“报告分队长!……苏尔刚请求带一排和二排沿公路乘车增援望郎山,由指导员带三排和机炮排守卫基地。……您和侦察分队的同志们由侯副排长带路,从东南方向穿过山涧,直插望郎山!……”
谁心里都清楚,沿公路乘车增援望郎山,一旦敌人真的是围点打援,那是最危险的一条路。苏尔刚此举无异于飞蛾投火。“笑面虎”和“东北虎”、“御猫”对视了一眼,见“东北虎”和“御猫”点头,于是咬了咬牙,斩钉截铁的说道:“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苏连长,你带两个排支援望郎山!但是……一排抽出两个班,沿公路左侧搜索前进,二排抽两个班沿公路右侧搜索前进,你带剩下的人乘车沿公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望郎山!记住……如果在路上遇到敌人,不要硬冲,就地隐蔽,坚守待援!明白吗?……”
“明白!……”苏尔刚“啪”的敬了个礼,复述了一遍“笑面虎”的命令之后,转身喊道:“一排长,你带两个班沿公路左侧搜索前进!……二排长,你带两个班沿公路右侧搜索前进!……剩下的人跟我上车,立刻出发!……”
一排长和二排长答应了一声,带领战士们迅速离去。警卫连何副连长手持“56冲”,跳上第一辆“北京212”吉普,喊了一声:“所有的车全部打开大灯!……”
随后上车的几个战士还没坐稳,第一辆“北京212”吉普咆哮一声,已经如离弦利箭疾驰而去。剩下的四辆“北京212”吉普和解放牌卡车的发动机也发出巨大的轰鸣,打着雪亮的灯光,向基地大门驶去。“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笑面虎”的眼睛湿润了。他向来以心理稳定着称,大有“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那种恬然自安的境界。他的文化水平并不高,但对北宋文学家苏洵的《心术》却颇有心得。“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心术》中的这段话更是写在他的日记本扉页上的座右铭,用来鞭策自己。不知是什么原因,“笑面虎”此时此刻忽然多愁善感起来,“笑面虎”情不自禁的举手敬礼,目视着苏尔刚所率领的义无反顾的勇士们,驾驶着“北京212”吉普,相继驶出基地大门。他的心中似乎在祷告着:“苏尔刚呀,苏尔刚!……你一定要把你带的这些兵一个不少的给老子带回来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第四组组长“骆驼”战智湛和其他侦察兵自然明白,苏连长他们此去必然是九死一生,随着“笑面虎”纷纷向警卫连的战友们敬礼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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