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智湛急忙笑吟吟的说道:“俺知道!俺知道!他又跑不了,‘功劳簿’上指定少不了你的功劳!……”
“黑鸢”这才放开安友春中尉的胳膊。安友春中尉苦笑着对“黑鸢”说道:“我说你这位同志的手劲儿可真大!……”
“黑鸢”冲安友春中尉瞪了瞪眼睛,正想损安友春中尉几句,战智湛赶了过来。他抻了抻安友春中尉满是泥土,皱皱巴巴的军装衣襟,说道:“你到底咋回事儿呀?……”
安友春中尉笑着对战智湛说道:“谢谢你呀!我松开了绑你的绳子,你给我抻了抻衣襟,咱们俩扯平了!呵呵……你先别问我是怎么回事儿,赶紧领我去见首长!……”
战智湛坏笑着调侃道:“呵呵……俺可是骂了你一个狗……啊就不对!是俺骂了你一个‘血喷狗头’,你却说谢谢俺,还是俺占便宜!……”
围在身边的战友们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两个人说些什么“暗语”。安友春中尉没有再和众人解释什么,催促道:“快走吧,赶紧领我去见首长!……”
在战友们奇怪的目光注视下,战智湛一路上和安友春中尉东拉西扯的说着闲话,向山下走去。说起来也真奇怪,战智湛总觉得和这个安友春中尉格外有缘,两个人就像是上辈子最要好的兄弟一般,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之间,战智湛已经伴着安友春中尉来到了大路边当作临时指挥部的费县武装部那辆“北京牌”面包车前。
几位负责警卫的侦察员含笑和战智湛打过招呼之后,尚蔚走上前来,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安友春中尉,笑嘻嘻的对战智湛说道:“大帅哥,这位是谁呀?怎么搞这么狼狈?……”
战智湛摆了摆手,对尚蔚说道:“这位你不认识!姜站长呢?……”
尚蔚瞪了瞪眼睛,嗔道:“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成了尿罐子了,总挨狗屁呲!……”
尚蔚说完,撅着小嘴儿把头扭向了一边。战智湛挠了挠脑袋,正想解释解释,姜站长打开“北京牌”面包车的一扇窗户,探出脑袋来说道:“小战,我在这儿!……”
战智湛无暇去哄尚蔚,只是对着尚蔚的后脑勺歉意的笑了笑,赶紧带着安友春中尉走上前去,向姜站长敬了个礼,说道:“报告!这个人要见你!……”
姜站长看了一眼安友春中尉,说道:“哦?上车来说吧!……”
姜站长说完,就关上了车窗。战智湛答道:“是!……”
战智湛答完,伸手去拽车门,却不料车门一开,从车里下来一个身穿当地老百姓衣服的陌生人。这个人正是济南军区敌工部的侦察科副科长焦明礼,他将抓获的“火焰兰”胡岩华移交给姜站长之后,正在向姜站长汇报突击审讯“火焰兰”胡岩华的情况。
战智湛让安友春中尉上了车之后,站在车门前对安友春中尉说道:“这位是总部南宁工作站的姜站长,是俺们这旮沓最大的首长了,你有什么话就对他讲吧。……”
战智湛伸手想去关“北京牌”面包车的车门,姜站长却说道:“小战,你也上来!……”
“是!……”战智湛答应了一声,低头钻进了“北京牌”面包车,关上了车门。
安友春中尉似乎有些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吐出,这才向姜站长敬了一个礼之后说道:“报告首长,我是‘白净水金刚’阮兴强同志牺牲前直接发展的下线,我的代号‘鸠阑单咤半只罗’。在发给紧急联络站的情报中署名‘内详’。……”
战智湛听了可是一愣,他暗自琢磨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白净水金刚’?‘白净水金刚’在‘八大金刚’中排在第四位,要是不牺牲的话,位置恐怕比自己要高。那么‘鸠阑单咤半只罗’是啥家伙呢?不会是他娘的啥咒语吧!……”
“哦?……”姜站长的眉毛动了动,但他冷如寒冰的目光依然十分平静的凝视了安友春中尉片刻,这才淡淡的说道:“别日何易会日难……”
安友春中尉郑容答道:“山川悠远路漫漫。飞鸽晨鸣声可怜……”
姜站长似乎有些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接着说道:“留连顾怀不能存。我就是‘幺哥’!安友春同志,终于见到你了,你辛苦了!‘白净水金刚’阮兴强同志牺牲之后,你和组织失去了联系,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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