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已经见过了魏王,并且已经将自己所求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王,甚至已经得到了魏王的许诺,这才会令机警小心的信陵君放下心中戒备,坦然告知家老自己的身份。
只有信陵君坦然告知,家老也才会毫无顾忌地脱口而出“将军”二字。
至于为何信陵君已经得到了魏王的默许,却是令家老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着自己?
想来不过是抻着自己,让自己心焦不已。
心焦则乱,乱则生祸。无非是想让自己在急切之下自乱阵脚,失去思考的能力,从而被迫签订更多不公平条约罢了。
但换句话来说,魏国应该已经大体上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即出兵助赵,只是或许想要从赵国这边得到更多好处罢了。
嗯,能出兵就行!
至于出兵之后,老夫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战场的凶险的。
显然经过一夜的思索,廉颇对于为魏国拿下河内之地倒也有些一些打算。
而既然魏国君臣想要演戏,廉颇也当即就决定让魏国的君臣都好好领教下,什么叫做演员的自我修养,谁才是演戏的鼻祖。
毕竟,廉颇的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可是获得赵军君臣上下一致好评,更是流传为千古的佳话!
于是,廉颇坐在位子上,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不时地表露出焦急的心态。
一边大口吃着牛肉,一边唉声叹气,边饮着茶水,边望着门外,不时地嘟囔着:“信陵君怎的还未归来?”
像极了一个等待着丈夫归来的痴儿怨女。
“廉颇将军今日状况如何,可曾出门?”已经穿戴整齐的信陵君随即唤来了家老,细细询问着廉颇的情况。
“中午时候似有想要出门之意,却又不知为何终是在堂前忍住了脚步。”家老小心地回复道:“当是怕君上突然归来,见不到君上。”
信陵君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没出去就对了,这大魏,除了自己,再没人能帮到赵国了,显然,那廉颇也意识到了这点。只是,信陵君稍稍回想了一番夜间激烈的朝堂辩论,心中还是一番慨叹不已。
一叹满朝文武,尸位素餐,可用之材何其少也;
二叹自己孤战群舌,手中可用之人,何其少也。
“那廉颇将军如今之心情如何?”信陵君稍稍调整了心态继续地问道。
“应是相当的焦急,自午时吼便在厅中是不断地踱步,如今更是每隔盏茶的功夫便要一遍遍地问小的——君上可曾归来,何时归来。”管家一脸邀功似的说道:“小的均以君上仍在上官回涩之。”
“你倒是机灵!”信陵君不吝夸赞道。
显然,信陵君需要的就是这样食不甘味、焦急不耐的廉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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