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扬见三叔虽然看似推脱,但明显是想要点条件,当下挑明道:“不会让您白干的。我给您两千元辛苦费,您帮我把好质量和费用就行。”
两千元!?耿汇全登时心中大喜。他一个月工资加奖金不过百十块钱,即使今年刚刚普涨了待遇,也不过一百二三。两千元钱几乎等于他两年的收入,他焉能拒绝得了?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哈哈一笑道:“我是你亲叔,你这么说太见外了。”
“私是私,公是公。”耿文扬道:“我这房子是为了开游戏厅盖的,早晚会成立一家公司的。您给我的公司帮忙,我当然得给您报酬,您说是吧?”
耿汇全听到侄子还要开办游戏厅和公司,内心无比震撼道:“我的个娘来,文扬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利用五月份剩下来的两个多星期的时间,耿文扬又接连跑了两趟申城,不但手里的资金从五万五千多元飞速增涨到了十四万多,还采购到了大量的名烟名酒。
虽然期间多有波折和辛苦,但终归还算顺利,收获也可谓是超值多多。
小院改造工程王福祥最终报价八万五千块钱,其中包含设计费和装修费用。耿文扬对逐条报价仔细审核后,虽然觉得略有点水分,但还是慷慨答应下来。
双方签订正式合同后,耿文扬当场给付了两万元定金。王福祥随即带着他的建筑队进驻曹家街现场正式开始施工,工期计划两个月,预计七月底完工。
五月的最后一天,下午上班后,耿文扬正在会议室里像往常一样阅读当天送来的各类报纸,李娟领着辛容突然找上门来。
“容姐,你怎么来了?稀客啊!”耿文扬高兴地打着招呼道。
汗流满面的辛容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等李娟一走便焦急道:“扬扬,小东出事了!”
“啊!?”耿文扬惊诧道:“旭东怎么了?”
“刚才钢窗厂保卫科的一个人给我打电话。”辛容急急火火道:“说是小东在他们厂宿舍搞什么投机倒把,让他们给抓了,叫我过去领人。”
投机倒把?耿文扬心里一沉,暗道不妙:“糟糕!肯定是旭东到钢窗厂宿舍收购国库券,让有心人叫来保卫科的人给扣下了。”
虽然说买卖国库券并不违法,但私下里个人收购还是上不得台面,总被人当成见不得光彩的黑市买卖。
辛容接着道:“我知道小东是替你去收购国库券的,所以来找你商量。”
好友为自己出力而惹上了事,耿文扬且能不管不问袖手旁观?他当下道:“容姐,你别慌,我们一块去钢窗厂看看再说。”
“行!那我们赶紧去吧!”
两个人急匆匆出了印刷厂,耿文扬迈开大长腿跨上自行车,扭头看时却瞧见辛容局促地站在原地,身边连个自行车的影子也见不着。
他有些疑惑道:“容姐,你的自行车呢?”
辛容脸红道:“我……我不会骑自行车。”
耿文扬大为不解道:“那你怎么来的?”
“我在南边油脂厂实习,离得你这儿又不远,我就走着来的!”辛容说着,抬手擦了把脸上渗出的殷殷汗水。耿文扬这才注意到她衬衣的某些地方已经被汗水浸湿,隐约勾勒出了青春美丽的曲线。
其实辛容并不是不会骑自行车,而是因为家境困难,家里仅有的两辆自行车不敷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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