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墨眉微蹙,眼睑遮下,继续逼问,“怎么证明?”
谢困连忙道,“她妈叫素溪,她爸叫席知启!”
席九拧眉,又看向席泽。
“是对的。”声音从沈悸嘴里传出来,依旧很冷,“但知道,不代表你所说就是对的。”
谢困道,“你们可以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席九眯了下眼,上前一步,把沈悸扒拉到一边,链刃挑起他下巴,视线掠过他那只角,“你说我爸妈救过,让你当保镖来保护我,那你早就认识我对吧?”
谢困点头,“对。”
席九朱唇冷勾,“大夏南浔席家九公主席九,嚣张跋扈,灾星之名名闻天下,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加上你一眼就认出我这张脸,早就认识我,现在却在这说你找了我很久,找的我好苦?”
谢困:“……”
靠!
太过激动,没捋词!
他飞快搅着脑汁,“你们也看见我头上这角了,人见人怕,都骂我说我是怪物,我怕你也害怕,唾弃我,就一直没敢去找你……”
“那你现在就敢认?”
“这不是碰见了吗……”
“现在,是我来找你,你说什么你好不容易找到我的?”
“我……”
不管怎么圆,他刚才那反应和话里的逻辑漏洞,都圆不上。
谢困喉咙梗住。
席九冷笑,没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继续最初那个问题,“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困看了眼席泽,“就给了他一滴我的血啊。”
血?
一滴血,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席九手中链刃架在他脖子里,“想让我宰了你吗!”
“我说的是实话!”谢困举着双手证明,急忙道,“我的血里有毒,接触人体肌肤后会浸入蔓延,引发一种血硬病。”
柳时月没太听明白,“什么叫血硬病?”
“就是我血里的毒,会浸在人体表面,引诱人体内的血浮现出来在表层,然后变硬。”谢困解释,“等蔓延全身后,整个人就会僵掉,体内血液就会完全凝固。”
所以,席泽身上那红色,不是外在因素。
而是他自己体内的血,全部被诱引浮于表面凝固……
现在,他已经半个身子,都是红色的了。
席九目光阴沉,“解药!”
谢困皱眉,“没有解药。”
席九舔了下牙尖,“你说我是你小姐,那你是不是就应该听我的?”
谢困想也没想,“当然。”
席九手里链刃拍了拍他的脸,勾着的唇角极冷,“给你一分钟,拿出解药。”
谢困:“……真没有。”
“三、二……”
“我从小被当毒人怪物养的,只会害人不会救人!”
谢困仰着头,满是焦黑的俊逸脸上楚楚可怜,浅红色眼睛里湿意弥漫,满是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恳。
席九眯眼,指着席泽,“你知道他是谁吗?”
谢困摇头,眼里冒光,“我的心里眼里只有小姐你!”
谄媚又讨好。
但,太过刻意了。
沈悸没说话,眼底却有危险弥漫。
席九一字一句,“他,席泽,我哥,亲的。”
谢困:“……”
不对啊!
不是说,席九八个哥哥,只剩了个残废在家里吗?
这个肢体健全,怎么会是她哥哥?
他眼神正飘忽,喉咙里被锋刃划破,头顶的嗓音冷的像含了冰,“解药。”
谢困:“……没有。”
“昨天他打我,我只是下意识反击,我只见过小姐照片,不认识你哥哥,小姐我对你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有解药我一定给,可我真的没有啊……”
他跪在地上,双手又拽住席九的裤脚,话说的利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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