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保也豁出去了,一连磕了十个响头,声声重响。
血液顺着鼻沟滑落。
整个过程中没眨一次眼睛。
直到第十一个落下的时候。
“可以了。”
黄少保这才停下。
“钻裤裆的事就免了,你没资格。”君尘起身,俯视道:“接下来,去一趟君临酒吧,从今天你站着的位置,跪着一直走到君临酒吧门口才算完,我会派人看着你,做没做,我心里有数。”
“你也可以选择不做,但明天,在宁江市的黄家你们这一支分支,将不复存在。”
话已至此。
君尘没有再继续逗留。
该说的话,他都说了。
生与死,全在黄少保的一念之间。
他说出口的话,必然会做到。
这一点,幽冥监狱的犯人们都深有体会。
一家三口目送君尘离去,消失在雨夜中。
直到现在,黄母才回过神,缓慢跑过去把黄少保扶起,心疼看着流血的额头,“怎么样?疼不疼?去一趟医院看看吧。”
“哼!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平时宠着他,他会这么无法无天吗!”黄父冷哼一声。
“你什么意思!哦,合着平时就我宠他是不是,你没宠吗!”
“你!”黄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少保,别听他的话,咱不跪,难道他还真敢杀了我们全家不成。”黄母抽起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流血的额头。
黄父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说丢人吧,今天已经把脸都丢尽了,跪也跪了,头也磕了,但说到底,终究是在家里发生的事,没几个外人知道。
可要真到了君临酒吧里,跪着出去,不单单会损害到黄家本家的名声,今后黄少保也别想在宁江市里混了。
但不照君尘的话做,以他的性格,绝对能杀了自家一家人。
“妈,没事,不就是跪着走出君临酒吧大门吗,反正脸都已经丢尽了,再丢,也丢不到哪去。”黄少保说得轻松,但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残会啊天残会,黄家,是真的惹不起!
“既然决定了,那就走吧,让这件事划上圆满的句号。”黄父长长叹了一口气,穿好衣服。
打算陪黄少保去一趟。
君临酒吧今天歇业。
对黄少保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听说是过来要从里面跪着走出去,履行君尘当初说下的话。
看守人员上报给菲姐时,菲姐也没说二话,放人进来。
让黄少保,跪着走完这一圈。
这些都是黄家的事了。
......
暴雨敲打着车顶车窗。
顺着满是水渍的车窗朝外看去,只能看到朦胧一片。
方明轻声开口道:“少主,属下不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
“你懂什么!”子燕翻了翻白眼道:“宁江市的经济本就下滑,再宰掉一个黄家,对本就下滑的经济发展不利,少主,属下说的对吗。”
“我不是杀人狂魔。”君尘淡淡道:“我要是想杀他,他活不过一分钟。”
这是实话。
动不动就杀人,虽然有人会帮他抹去一切痕迹,不会受到处罚,但,长此以往,有多少人给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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