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瓦奇的成长过程中,他接受了全面而严格的教育。
在那段坦克雷德最艰难的岁月里,亚历山大和洛瓦奇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洛瓦奇自身也很努力,拼命学习各种知识,疯狂地修炼斗气。
所以尽管多年没有领军打仗,洛瓦奇却丝毫不畏怯,不论是军事战略方面的,还是心理方面的。
洛瓦奇因为过去种种在贵族老爷看来“匪夷所思”的行为,听到过不少关于他的十分隐晦评价,比如善良只是个虚伪的命题,所有人都是伪善的……
洛瓦奇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举起刀子砍向兽人的脑袋,以及之后有可能的自由联盟人类的脑袋。
过去的洛瓦奇会在哈尔丁格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救助一个奄奄一息的乞丐;会在某个洪水刚过境的不知名小村落,望着面色惨败紧闭双眼的小女孩留下泪水……
但未来的洛瓦奇同样可以毫不迟疑地下令杀掉一个必须要死的某个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哪怕那还只是个婴儿。
善良的洛瓦奇并没有死去,他只是准备好了做必须要做的事。
坦克雷德的那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洛瓦奇有些触动,在反复思考之后,他认为那绝不是遭受了丧子之痛的老人的呓语,他的父亲恐怕的确背负着一些什么难以言喻的巨大而沉重的东西。
传闻也没有错,他的父亲,那个铁血皇帝坦克雷德确实老了。而那个总是伸开双臂挡在兄弟姐妹前面的哥哥亚历山大也已经不在了。现在是需要他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为此,他不害怕成为一个伪善的人。
这一路上不疾不徐的行军,很好地让军队保持了体力,斗志也十分高昂,全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气,为敬爱的亚历山大皇子复仇,杀死野蛮的兽人!
但刚好在这时候赶到爱丁堡并不是偶然,洛瓦奇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兽人与自由联盟的战局。就像所有人猜测的那样,洛瓦奇的确是想等到他们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来坐收渔利。
只可惜出现了偏差,他低估了兽人的智慧,也高估了自由联盟的血性。
奥格瑞玛那个粗鲁的兽人居然不只会一味地杀杀杀,最近传来的消息,纽伦的局势竟然被他用一些粗劣且幼稚的手段稳住了,而且他也没有鲁莽地攻入自由联盟腹地的想法。
洛瓦奇倒是能够理解,进攻和破坏对兽人非常简单,如果不顾一切,洛瓦奇相信仅凭现在的兵力兽人就可以从北向南打穿自由联盟。但假如打下来的地盘不能有效占领,那进攻就是毫无意义的行动,完全等同于失败。
依照兽人远征军现有的数量和他们自身的人口素质,占据一个公国已经颇为勉强了,继续贪心不足只会撑破肚皮。
但洛瓦奇也有不能理解的地方,那就是他实在不敢想象自由联盟是如何在大陆存在这么多年的,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根据这次联盟糟糕透顶的表现来看,他们也许早就该被消灭。
如果只是不够团结也就罢了,可在关键时刻还闹出内讧的丑剧,现在还到达了剑拔弩张的程度,实在匪夷所思,他们简直就代表着人类的下限。
在洛瓦奇很小的时候,当他第一次了解到自由联盟就觉得很奇怪,这种大陆上从未出现过的,以公国联盟形式存在的复杂组织,是如何在平衡诸多利益方的状况下维持自身正常运转不出问题的?几个公国又是如何在妥协和争取中达到均衡的?
当时除了好奇,洛瓦奇还有些佩服这群人类领主的探索能力。可如今大难临头,他已然看清了一切,这只不过是过家家的游戏而已,也是时候让这畸形的东西终结了。
此次出征自由联盟,讨伐兽人,已经引得全大陆的瞩目。这是格洛瑞多年来第一次主动的对外军事行动,虽然这些年国内不断平乱与镇压,国力的上升已使格洛瑞获得了大陆第一强国的称号,但只有对外的战争才能真正的展现出硬实力。
望着高耸厚重的城墙,洛瓦奇不禁感慨,爱丁堡丝毫不比瀚阑要塞差,而且地理优势更加明显。
瀚阑要塞的建立过程不得而知,但洛瓦奇特意为了这次攻城做过预演,凭借普通的攻城手段,他几乎无法攻破瀚阑要塞,所以他很清楚,同等级的爱丁堡他也无法奈何,况且守城一方还是兽人。
洛瓦奇明白面对这种人力难以撼动的雄关铁城,只能运用特殊的方式。
第一种最简单也是最容易实现的方法就是里应外合,需要有人做内应,在城内制造混乱,伺机打开城门内外夹击,前提是要与敌人有相同强度的兵力。据说兽人便是用这样的方式攻破的爱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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