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难道我除了找我爸就不能打公司的电话吗?”刘娅嗔怪的说。
“哦,对不起!刘叔口误。”刘叔笑着说,“快说说,你要刘叔干什么事呢?”
“我要五个可以搞土方工程有资质的建筑公司的资料和委托书。”说完刘娅又强调似的补了一句,“现在就要!”
“就这事啊!”刘叔轻松的说,“公司有开好现成的呢,神农市三家,衡市两家。”
顿了顿,他又问,“娅娅,是派人送给你,还是你自己过来拿呢?”
“那辛苦你送过来吧!”刘娅想了下又说,“刘叔,你最好不要告诉我爸啊!”接着刘娅把她所在地址告诉刘叔后就放下了电话。
“我们市不是有五家吗?”张涛迟疑地问道。
“你放心那两家参与不了竞标,神农市真正有资质的其实只有三家。”刘娅解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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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医院的路上,张涛依然浸沉在一片感慨之中,权与钱,是多么厉害的武器啊!自己觉得伤脑筋的事,刘娅一个电话就轻轻松松给解决了。
此外,他所认识的马田、猛子家、娜娜家、刘静家,他们简直就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权钱为他们撑起了保护伞,他们可以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自由自在地快乐的生活着。虽说他们也会有烦恼,但这都是些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烦恼,而不象自己这些穷困家庭,所面临的都是与生存攸关的困难与苦恼,而且一个接一个,似乎永无休止。
权钱虽然俗不可耐,但缺少它可就寸步难行。老百姓的日子为什么一直过得紧巴巴的,那还不是缺了这东西吗?权钱的追求无止境,在这条道路上,自己该作出怎样的努力,发起怎样的冲刺,达到什么样的巅峰才算功成名就呢?而自己心目中那理想的山庄又该摆到什么位置呢?
他不禁又感到了一阵迷茫,精神与物质,自己究竟该怎么取舍呢?膨胀的物欲必然导致精神沦丧,而没有物质支撑的精神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自己能否把握一个度,正如神州口号所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呢?
难啊!难于上青山。他摇了摇头心里叹息道。一句黑毛白毛抓住了老鼠就是好猫的话把整个神州都搞乱了,物欲几乎刻入到每一个国人的骨髓里了,而精神却被踩在地上恣意地践踏。整个神州风雨飘摇,乱象丛生,放眼过去,似乎看不到一片纯净的土地。
他不自觉地嘲讽的笑了笑,那些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大腹便便的鼓胀着物欲的先生们,挥舞着文明棍,指挥着精神建设,而真正的精神追求者却在地底下挣扎着。
这篇杂文里有一首打油诗他记得清楚:政府有项前不久人忙钻营。找准负责人,利润来分清。商人好算计,领导好胆子。商人揽项目,领导竟干成。方案早谈妥,结果已注定,接着走过程。先选招标公司,价格不重要,关键是可靠。设定高门槛,再去买公司。几张介绍信,公司怀里揣。一切都搞定,再来喊招标。招标来发布,时间有技巧。迟发布,早结束,中间还不能少了双休日。发布时要轻描淡写,结束时要高调宣扬。于是乎,好多人,干瞪眼,白忙活。想参标,没公司,找公司,没时间。有时候,如何防,怎样算,也会挤进几个意外汉。怎么办呢?花点钱,全买断,勒令他们全滚蛋。所有公司全到手,招标结果在招手。接下来,没事干,轻轻松松把钱算。
张涛对这种现象感到非常恼怒与憎恨,可他却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件分明是违纪违法的事,他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的惭愧与不安,反而觉得堂堂竟正,底气十足。马列主义啊,永远是马列别人,而自己除外。
张涛对这种现象感到非常恼怒与憎恨,可他却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件分明是违纪违法的事,他甚至没有感到一丝的惭愧与不安,反而觉得堂堂正正,底气十足。马列主义啊,永远是马列别人,而自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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