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西靠南沙砾盖泥···没错啊,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啊,怎么就找不到呢?”姜愧已有些魔怔,手中火把已经换了六个,一副不找到誓不罢休的架势。
上官陆看着如同热锅上蚂蚁团团乱转失去方寸的姜愧,低声劝慰道:“姜叔,能否找到无所谓,此地也不错,萨尔、桑拉铎两大草场交界,如此荒凉,鞑子轻易不会到此,作为我们落脚之地正合适。”
“主子,那怂包绝对不敢诓骗于我,应该不会错,洞穴肯定就在此地,不然仅凭他帐下那老弱病残,岂能逍遥快活至今。”姜愧异常肯定自己的判断,语气坚定。
“尽西靠南沙砾盖泥、尽西靠南沙砾盖泥、······”姜愧手持火把,一遍又一遍不停重复,逐渐沉重的脚步前往每一处符合谜语的地形。
姜愧深陷找出洞穴的执念不可自拔,五羊骑将士各行其是,书生、屠夫两人无所事事,晃悠着找到姜愧,听着姜愧念经般的话语,书生眸光闪动,似是略有所得。
“姜小子,若老夫没记错,那儿应该是一片沙丘吧!”询问同时,书生指向他们西南方向。
“前辈,没错,那儿正是萨尔祜水洼源头,再西便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话一出口,姜愧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喜,拔腿向着沙丘的方向狂奔而去,火把插在沙丘上,双手快速在边缘位置疯狂扒拉。
很快,上官陆、屠夫、书生也加入玩沙行列,沙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矮下来,大量沙砾被扔进水洼。
“兹拉、吱吱嗞拉拉···”
当姜愧双手插入泥沼触碰到冰冷的炼金版,下意识向上抬起,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声响,拇指厚薄的金坂逐渐抬高,一个一丈见方的漆黑洞口闪现在四人眼前。
姜愧立马拔出手边一根火把,闪身进入其中。
书生看着他们如此费力才找出的洞口,幽幽感慨道:“那家伙看着獐头鼠目让人生厌,但这求生的心眼却不少,洞口置于沙丘边缘,以流沙掩盖洞口金坂,更能够掩盖他们进出的脚步和马蹄印,真是挖空了心思啊!”
很快,入洞查探的姜愧现身洞口,得知洞内没有任何危险,上官陆立即招呼疯子和喇叭,令五羊骑清理一切痕迹后有序进入洞穴。
当上官陆亲自进入洞内,略略查探过后,不得不佩服沙鼠部鞑子的狗屎运,竟被他找到这般宝地。
洞穴,很久之前应该是地下水水道,不知是何缘故,地下水改道,出口也遭淤泥和流沙的拥堵,覆盖洞口的炼金板和大量用以隔绝水汽的毡皮,而洞口包括洞穴,挖凿痕迹依稀可见,明显是沙鼠部鞑子所为,却是为上官陆做了嫁衣。
洞穴高度超过两丈,前后跨度足有百余丈,蜿蜒曲折宽窄迥异,西侧虽有大量沙石堆积,仍有一股溪流涓涓流出,贯穿整个洞穴,并于中央形成一个小型水潭,沙鼠部鞑子对洞穴的改造极其用心,两侧不仅挖凿出大大小小九个小洞,用以存储柴薪、盐巴、草料、干粮,上官陆甚至在内侧一个洞穴内发现两百余头的羊群,专门用来圈养战马的马圈,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五羊骑有了落脚之地,上官陆当即找来书生、屠夫、张秦唐和时冉昱,结合姜兰所提供的情报,再加上姜愧逼问所得,连夜进行商议,针对此前为五羊骑制定的谋划,进行改进和细化。
同时,在五羊骑正式进入萨尔草场前,进行最后的整顿,必须在不影响五羊骑整体战力前,确认各伍职责及至关重要的伍头和军头。
翌日,张秦唐遵照上官陆吩咐,一人三骑极速南下,前往君山临时营寨,同依约已经赶至临时营寨,并将长期驻留于此,负责调配五羊骑物资的樊老取得联系,告知对方洞穴的具体位置,以便商队运送五羊骑所需辎重,关键是带来用以紧急联络的信鹰。
时喇叭,领五羊骑斥候伍四散出击,搜寻整个萨尔草场,鞑子大大小小所有部落的旗幡,将其带回洞穴,以便今后行事。
姜愧亲自出马,独身一人前往青狼金毡部所在桑拉铎草场,待他满胜而归,便是五羊骑出击成为萨尔草场搅屎棍的日子,亦是萨尔操场大难临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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