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令姜微微颔首。
这么说,小四应是已将密信递给了郡丞,只是他怎地还未回来?郡丞又缘何只派了这个小娘子过来查探?
他将心中疑惑问出。
贺令姜眉心微蹙:“你是说,那去送密信的人还未回来?你们也不曾见过孙郡丞派来的人?”
“郡丞还派过旁人前来不成?”刘大眉头微皱,疑道。
孙郡丞在临川郡内已然任职近十载,他拉下过贪污受贿的前前任郡守,也送走了结党营私、欺压百姓的前任郡守,自己却无心高升,只稳居郡丞一职,岿然不动。
在位其间,更是为临川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若说在临川百姓心中,最敬崇的官员是哪位,既不是他们这县内的父母官,也不是临川最高的长官郡守,首屈一指的而是这位看似居于二把手的孙郡丞。
也因此,在发现有人竟私开铜矿时,他们不曾想过报给矿上小吏或者南山县守,而是派人去寻孙郡丞。
只是,密信派出了好几日,这边却未收到丝毫消息。
他们一开始还心下打鼓,想着是不是小四被人发现出了意外,或者郡丞不愿插手此事。
没想到,郡丞竟当真派了人过来
只是,人在哪里?又缘何不见身影?
“孙郡丞一收到密信,便立时派了人手前来探查。听你这般说,可是未曾见过人?”贺令姜脑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想法。
刘大心中当下也有揣测。
既然收到信,且派了人前来查探,如今矿区内却除了这贺七娘子,不见旁的外人前来。
他再想到近两日矿上的莫名紧张起来的氛围,颤了颤唇:“可是消息被那帮人知道了?小四和郡丞派来的都……”
应是如此了。
孙郡丞那处一早被人盯着,他的动作想来都在监视范围内,旁人又怎会老老实实地任他去查呢。
贺令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也幸亏她等不及孙郡丞那处探出结果,自己先行带人来了南山,否则这一来一回,又不知要耽误几日。
自从开始怀疑柳渊,贺令姜出行时就特意隐了行踪。
因而,除了贺相山几个,旁人也不知她何时出府,又去的何处。
这一路行来,倒是未曾遇到任何截杀。
想来,对方还未注意到赵妾侍暴露之事竟然与她有关,更不曾想到,贺氏竟与孙府私下联手来查这事了。
只是,她偏偏在这个档口往南山来寻石,不仅刘大他们警惕,私采铜料的那帮人想来也会很快注意到她吧。
看着神色哀戚的刘大几人,贺令姜眼中温软了几分:“他们既已遭遇不幸,我们也无力挽回。逝者已逝,你们该多注意自己的安危才是。”
“对方如今知道私采铜料这事已被泄露出去。截杀孙郡丞派来查探的人,只是第一步,之后,他们该要想法子将知情者一一灭口了。”
贺令姜望向屋中的三人:“你们近来在矿上,可察觉到什么不对?”
先前被她吓着的那个弱弱地开口:“这两日,矿上在查大家伙的下矿记录、负责区域,以及在矿中的人数和行踪。”
这是要看看谁有机会靠近私采铜矿的那处地点!
也因着这,他们此次下矿后,才会坐不住,想要再一起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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