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光是买火药,今后,还要买火铳,买大炮!”余风说得兴起,豪情大发,“我看将来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找我麻烦!”
“你还是先给大家换点武器吧,我哥哥都念叨好多次了,天天拿着几只竹竿在那里操练,你不嫌寒碜我还嫌寒碜呢!”吴嫣然毫不留情的打击他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总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呃,会有的,会有的!”余风有点讪讪,被这么一个小丫头打击,实在是有点拉不下脸,他也想给大家都换上长矛钢刀不是,问题是,这玩意就算是拿钱都没地方去买啊,这不是一把两把,而是动不动就上百的制式兵器,就是卫所里也没有胆子卖给他,要是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乱子,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卫所的军官们。
不过,饶是吴嫣然如此打击他,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看看这丫头都学了些什么,这天文地理、医卜星象咱们就不说了,这些阴阳术数的玩意太玄,但是,后面的那些什么农事水利,经济之道,这都是来钱的玩意,打仗打的什么,后世每一个人都知道,不就是打钱吗?有了丰厚的财力做后盾,自己拉起杆子和人家干架也底气十足。有这丫头主持自己的这些事情,自己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拿个大主意,这银钱就哗啦啦的来了,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省心的事情吗?
不行,这丫头要笼络住,以前自己是不是对人家有点不够关心了?余风暗暗的检讨着,那吴廷,也得给他安排点轻松体面的活,老跟着自己妹妹瞎混,算怎么回事情。
正在胡思乱想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却是柳成彬走了进来,请他到偏厅赴宴。在他的身后,赵登和几个长毛汉子紧随在其后,身处险地,该有的防范,还是应该有的。
天色已近渐渐的黑了下来,外面的流水般的宴席,也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了,喧闹了一天的布府,也逐渐安静下来。偏厅里,已经有小厮点燃了灯火,灯光映照在光可鉴人的红木家具上,流光溢彩,隐隐一派富贵景象。
偏厅正当中,摆上了一桌精致的宴席,布尺布巡检,已经在桌子边恭候了,见到他们进来,布尺屏退了下人,转眼间,这偏厅里,主家就只剩下布尺和柳成彬了。
看来这布尺设宴,陪客也仅仅是知晓他和余风之间来往的柳师爷,余风微微点了点头,暗自表示满意,至少,这样的做法,说明这布尺倒是一个谨慎知晓轻重之人,要是乱七八糟的找些陪客,余风未免就要小看他几分了。
他微微侧首,示意手下人呆在厅外,带着吴嫣然走上前去。
从这个时候起,余风就决定了,自己的事情,从今天就再也不避讳这吴嫣然了,要是这样的信任,都收拢不了这丫头的心,那么,他要么就娶了她做妾,要么,就只有除掉她了。这用不了的人,才能越大祸害越大。
酒过三巡,这宾主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好,见到余风说话不曾避讳身边之人,布尺明白了,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多半是余风的家眷,心里微微就有点鄙夷。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人,格局还是小了一点,哪里有让自己女人抛头露面的道理。
鄙夷归鄙夷,这话题却是越来越深入了,布尺不敢肯定,这余风是不是专程来给自己贺寿,不过,以余风现在的局面,即使不来,自己也不敢有半点不满,至于对方是不是捎带还有点别的事情,那就得慢慢试探了。
“这登州,莱州,青州都已经有了咱们的盐货,灵山盐场那边,我自会去打点,不过,他们管事的人也说了,他们不管这些事情,但是,我们想在他那里多拿些盐货,也是不行的了!”
“无妨,你尽管卖就是了,盐场上,我叫儿郎们加把劲就成!”余风话风一转:“不过,这盐事上,我不曾短你的银钱,该打点的地方,你不能省钱,不要因为些许小钱,坏了咱们的大事!”
“这个余当家的放心,东翁官宦世家,在朝里也是有人说得上话的,这些同僚们,收了银子,自然不会坏余当家和东翁的买卖!”有些话,布尺不好说满,自然有柳成彬出来圆场,布尺听了这话,傲然点点头,一副“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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