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仝同样是个高傲的人,在原轨迹里很少叫晁盖为哥哥。如今称呼为兄长,足以说明这条大汉在悄然转变!晁盖赠送好马拉拢,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兄弟,慢走!”
“兄长,日后再聚。”
朱仝朝晁盖拱拱手,牵着两匹北地宝马就带人走了。若是细心观瞧,就能看见不少人身上的皮甲没了。也有人背着的弓箭好像换了一把还是破损的。
石秀就是心细如发,察觉这点与众不同却没有吭声。目送这伙差役远去,队伍继续启程直奔晁府。
一路无事,太阳西斜之时抵达目的地。
自有庄客协助石开等人将牛羊驱赶入后院的兽栏。护卫们喜气洋洋,三五成群地前往帐房领取赏钱。尤其是那些新招募的护卫暗自感慨选择没有错。
要想马儿跑就得先让马儿吃草!
晁盖了解到前任自己慷慨仗义,自然不会吝啬钱财。况且这一趟收获不小,朴刀,长枪等武器不提,十几匹好马有钱难得,几辆太平车上的药材值数百贯。
石秀一直紧随在左右,对这位庄主的为人钦佩不已。
传闻不如见面,见面更甚传闻!
“三郎,随我来!”晁盖拉着打算离开的石秀直奔内院:“兄弟,来了就把这里当家,千万不要见外。”
北宋时期,一般情况下,不是亲近之人是不允许进入内院。晁盖虽然是光棍一条,但这终究是内宅。
石秀明事理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大为感动。
几个护卫拎着几个大包裹来到演武场上,打开一看。赫然是二十几套带着体温的皮甲,十多张硬弓。
“兄长,那些差役身上的皮……”石秀一惊,随即恍然大悟。明明之前没有经历过战斗那些差役的皮甲消失,弓箭折断,原来是移花接木到了这里。
“哎,兄弟,你明白就行。”晁盖摆手打断他的话:“若非是这种办法,我庄上护卫哪有皮甲可以穿?”
晁盖是京东路的私商大佬,雪花白银开到黑白通吃。郓城两位都头是他的好友,向来睁只眼闭只眼。手底下的差役中多有能人,借故倒卖军用物资。
就如眼下皮甲,弓箭,是之前有差役班头悄悄找到自己卖的。他们完全可以说在战斗中损坏,遗失等。毕竟抓了十多个祝家庄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兄长,这等机密事不瞒着小弟,太让……”
“哎呀呀,三郎,你我一见如故,是兄弟就别说这话。”晁盖搀扶住石秀,吩咐护卫将东西搬入库房。随即拉着他到了书房命人上茶点,对坐而谈。
原本轨迹中石秀从小跟着叔父贩马到流落蓟州打柴为生。路见不平结识扬雄,杀了潘巧云,带着偷儿时迁上梁山。中途遇到祝家庄之后等等一系列事情。
晁盖了解石秀的主要事迹,自然是从这方面入手。夸赞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武艺高强,心细如发。让石秀满面红光,略感不好意思又很是高兴。
对这个看起来很粗旷的汉子既感激又尊敬,想起对方在江湖上成名已久,颇具盛名,好感蹭蹭上涨。
随着攀谈渐入佳境,称兄道弟好不亲热!
“哥哥谬赞了!我这诨号不提也罢,尽惹叔父生气。在此遇上兄长乃是三生有幸,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石秀端起茶杯,虚晃一下就一饮而尽。
“哎,兄弟说的哪里话?愚兄早就听说贤弟刚烈勇猛,不久亲眼所见,果然马上步下,一身好武艺。只恨天南海北,不能早日相见。”晁盖放下茶杯,满脸惋惜。随即又问:“叔父的病情严重否?”
“劳烦兄长挂念,老毛病了,不碍事。”石秀摆摆手。
晁盖看着满脸不在意的石秀,心下一沉。想起原本轨迹里石秀的叔父熬不过明年冬天,顿时脸上的笑容收敛:“哎,兄弟切莫大意,一定要对症下药,稍后我去探望叔父。多请几个大夫势必要根除。”
“哥哥,你……”
晁盖挥手打断欲言又止的石秀,极为严肃地说道:“休要多言,就在庄上多住段时间。你们的牛羊庄子全部包了。按照市场价,绝对不少兄弟一文钱。”
“多谢兄长大恩,小弟没齿难忘。”石秀为晁盖的真诚,仗义而感动。猛地起身,纳头就拜行大礼。
“哎哎,兄弟,你我一见如故,无需这般见外。”晁盖从椅子上蹦将起来,搀扶住石秀满脸的责备。
“到现在你还把为兄当外人乎?”
“哥哥大恩,如何得报?”石秀眼眶湿润。
“说这些做甚?兄弟若是不弃,咱们今天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晁盖拍拍石秀的肩膀,沉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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