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前凸后翘,细皮嫩肉,皮肤那个白哟,那个嫩啊,那个摄人心魄,嘴里吐出的气儿都是甜的!一个字!润!两个字,很润!三个字,特别润!”
众人甚是惊叹,几个年纪小的还问他。
“张头,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嘛?没听懂。”
张春没有直接答复他,而是双手上下比划,在腰肢间盈盈一握,胸脯处再将双手尽力张开。
众位老司机意味深长,但没进过勾栏的几个小崽子还不懂,他们也觉得此间大道不足为外人道也,也没跟几个人解释。
“头儿,听说那教坊司里还有花魁,听人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头儿有没有上过她?”
张春故作犹豫,随后缓缓吐出话来:
“那南歌姑娘的花船就停在我身边,邀我上船,要不是急着回衙门,我肯定得和南歌姑娘共度春宵啊!”
几个小崽子信以为真,甚是膜拜。
稍微懂一点的老油条,已经知道张春开始吹牛皮了。
那花魁南歌可是连探花郎都拒绝过的,会和一个京兆府的小捕头睡觉?
不过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并不戳破这个牛皮。
毕竟,人生在世,要是连个牛皮都不能吹,还有什么意思?
陈刘站在门外,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坏张春的兴致。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他又被人吓出心肌梗塞出来了。
“白九大人,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我真的会被你吓死的。”
好不容易把呼吸和心跳稳定下来,忍住了拔刀砍死他的冲动。
“他们说进门要敲门,也没有说传送也要打招呼啊!”
白九伸直脖子,也往包厢里面瞅了瞅。
看着那张春在人前台前风光的样子,也是一阵好笑。
至于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让陈刘一阵无语,他就不知道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刘如此安慰自己,正打算问白九怎么会来这里时,他突然注意到今天白九竟然没有带那根避雷针。
于是他指了指白九头上。
罕见地,白九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想不到三师兄肥头大耳,老实巴交的样子,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白九直接把昨日监正告知他们避雷针的真正效果,以及众人一同攻上木筌的房间的事情告诉了陈刘。
他们一行人在木筌想逃窜的最后一刻把他拦住,随后就是好一阵胖揍。
“监正老师最后让我们把三师兄吊在摘星楼外,吊上个三天三夜。”
白九说道此处,心里稍微有些开心。
虽然监正老师是钦天监共同的“敌人”,但这种两面三刀的二五仔更让人气愤!
“……”
陈刘已经能够想象出白九三师兄在摘星楼外社死的情景了——抽空去瞅一瞅这行为艺术。
聊完这个,陈刘又问了白九怎么突然到这里来。
他则指了指手上的纸袋子,里面装着些桂香楼的糕点。
“七师姐要的。你呢?你要干嘛?”
“本来有事找张大哥陪我去一趟,现在看他吹得……玩得这么开心,还是不去打搅他的兴趣了。”
“那你找我啊?我正好睡不了觉,闲的很!”
“监正大人还没给你把光环去掉?”
“师父说什么时候入四品,自己摘掉。”
“那你眼皮不会干吗?”——需不需要滴点眼药水。
“……”
最后,陈刘还是请白九陪自己去醉梦楼了。
本来他们是打算直接到醉梦楼的大门的,可白九突然好像感觉到什么,降落到了醉梦楼后院的一处烂泥池旁边。
泥池臭气熏天,黑水密布,一些老鼠还有什么的尸体都腐烂在里面,没人清理。
“这,这东西很不错啊。”
白九蹲在泥池旁,也不管什么臭气,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一支从泥水里钻出来的莲叶。
莲叶还很小,如果不仔细看,在这种环境当中根本分辨不出来。
陈刘见白九蹲在那里也走了过去。
他知道那株莲叶。
正是他当日将依云带走时,发现的一枚泛着微光的莲子。
他当时顺手把莲子埋在了泥里,才过去不久,竟然真的生长了出来。
那莲叶也好像感觉到了陈刘的来到,竟然摇动起来,浮动不大,但似乎能感觉出灵性来。
白九看了陈刘一眼,对他说道:
“看来这东西与你有缘啊!”——陈刘还以为他要说此宝与我有缘。要是那样,他就得说道友请留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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