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稍稍安了心,又问道:“现在城市里如果打死打伤了人,方乾的守望军管吗?”
“现在每天都在死人,平常哪儿管得了那么多?不过现在云氏跟守望军正在深度合作,如果是这儿出了事,他多半不会不理。”
“那你先报警喊人,里面交给我。”
云起说完召唤出哀伤剑,带上自己的泥腿子姜某推门而入,叫道:“是哪个部门的这么没规矩!大清早就来总裁办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办公室原本还算宽敞,可毕竟不是会议室或者会客间,十几个老男人簇拥在一起,有的还抽着烟,实在显得拥挤又乌烟瘴气。
而与他们对峙的另一边,就只有云诗和她的女秘书两个人而已。
“睡觉?”
云丰回头过来瞅着多年未见的侄儿,虽有些眼熟一时间也没认出,顺着话头就骂道:“云诗你可以啊,竟然在我们云氏总部大楼养小白脸,还敢堂而皇之地进来喝斥公司元老,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这位大叔,说谁小白脸呢,你也不仔细看看我是谁!”
云起扬手啪地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然后“嘶”地一声甩了甩手,抱怨道:“哎呀我说你这老脸脸皮还真硬,扇得我手疼!”
要不是场面实在不合时宜,姜小朵差点儿没忍住笑场,赶紧抬手掩着嘴。
另一边云诗也没想到他竟会出手打人,眉头微微蹙起,但旁边身材傲人的女秘书向她摇了摇头,便忍着没插话,只是狠狠瞪了这弟弟一眼。
云丰当着这么多人面挨打,霎时间怒不可遏,喝道:“我管你是谁!你敢在云氏总部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完就要动手打人,却被旁边的一个老者拉住耳语两声,顿时动作一僵,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叔侄两个大眼瞪小眼看了片刻,同时开口:
“你是云起?”
“你是二叔?”
“你、你小子反了天了,竟然敢打我!”
“误会误会,我哪敢打您呐,刚刚不是大家互相都没认出来吗?再说我这手抽得也确实挺疼的,二叔大人不记小人过,咱就算了吧。”
“你……”
直到此刻他亲口承认,云氏元老们才敢确认这闯进来的青年居然是三年前失踪的小少爷。
那个在他们的认知中已经因车祸死去的云起!
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三年前,云氏掌门人云昆纬痛失爱子精神不振,把偌大的家业抛给年仅21岁的长女,自己退居二线过起了养老治病的清闲日子,从那时候起,云丰和许多元老人物便暗暗起了旁的心思。
这么大一块蛋糕,他们也都出过力,怎么能让本家独占了呢?
更何况云诗早晚是要嫁人的,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万一她掌权太久把整个云氏都当作私产陪嫁了,老头子们怎么办?
这些人联合起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宫夺权,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个疑似云起的人又出现了。
从小的云起就已经是个不好惹的主,现在更是变成了能在直播中一剑破军、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所以他们天还没亮就集合起来再闯总部,哪知方乾派了天启号亲自将云起接回,行程比他们预期要快了太多。
云起大大咧咧地在云诗的办公桌边缘坐下来,抬剑向诸位元老指了指,道:“好了,久别重逢也叙过旧了,各位刚刚是要跟我姐说什么来着?继续,说来我也听听。”
十几个老头子面面相觑不敢吭声,这孩子连云丰都敢扇,手中那把剑斩杀不知多少玩家,想必对他们动起手来也不会有多少迟疑。
只有云丰按着渐渐肿起来的脸,口齿不清地道:“云起,你父亲养病多年,你姐姐作为子女理应在家陪护,可她却任命心腹、掌权自重,把好端端的一个云氏带入了跟玩家对立的阵营,作为公司元老我们理应站出来接替她的位置,纠正她的错误!”
“叔叔能把谋夺家产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侄儿实在佩服——可据我所知蓝星原本的货币体系已经坍塌,你们这些所谓的元老手中所持股份也变成了白纸,现在的你们跟新生的云氏集团毫无干系,从哪儿来赶紧滚回哪儿去,别再让我在这儿看见你们!”
云起声音渐渐转寒:“你们也知道,我可从来都不像姐姐那般知书达礼。”
常言道长姐如母,云起自幼没感受到过母爱,全靠姐姐照拂着长大,心中对其的敬爱甚至远超过忙碌无法顾家的父亲,岂容任何人对她有半点儿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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