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咎没有因项家出事而避开自己,项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项庄不会因此而毫不防备,他回头给项声递个眼色,项声回身,走进了一个黑暗的角落,转眼消失无踪。
曹府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府宅仅仅只分前院和后院,在老家人的带领下,项庄来到曹府客堂,一名老妇端来茶水,回身离去,老家人这才开口说道:“公子不必担忧,这里很安全,我家老爷一会就能回来。”
项庄点头,老家人转身离去了,屋内仅剩项庄一人,此时温暖的客堂,让项庄觉得困意来袭,但叔父此刻正在押往咸阳,事态紧急,项庄起身在屋内走了两步,困意才渐渐消失,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项庄大喜,一定是曹无咎回来了。
项庄快步迎了出去,弓身行礼:“侄儿拜见曹伯父。”
一个少女稚//嫩的声音响起:“侄儿免礼。”
项庄诧异,抬头看去,刚刚进来的,不是曹无咎,而是曹凤,此时她已前仰后合,大笑不止,过了好一阵,才拉着项庄手笑道:“项庄哥哥,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说完话,曹凤脸上泛起一抹霞红,嘟着嘴,低头不语,项庄看到曹凤如此害羞不禁大笑,在她脸上轻轻一点:“你这小妮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人家见到你高兴嘛……”曹凤双手摆//弄衣摆,显得很不自在。
这时,从门口传来曹无咎的干咳声,他缓步走入,不悦的看着女儿,曹凤一吐舌头,悄悄离去了,项庄这才看出,曹无咎似乎不喜欢自己和曹凤来往,心中不由轻叹,“侄儿项庄,拜见曹伯父。”
曹无咎点头,但语气并没有和缓,只冷冷道:“这个时候,你怎末跑这来了!”
项庄轻叹一声,单膝跪在曹无咎身前,沉声道:“叔父被捕,侄儿走投无路,想请曹伯父帮忙。”
“我与你叔父是旧交,你的事,我理应帮忙,但蕲县与下相毗邻,官府缉拿项家甚严,我恐怕藏不住你,不如……你听我的,我给你准备一些盘缠,你去江东避一避……。”
曹无咎轻叹一声,门口却传来曹凤焦急的声音:“阿爹,我们还是帮帮项庄哥哥吧。”
原来女儿没有离去,曹无咎脸色铁青,怒道:“男人说话,女孩子家插什么嘴!”
曹无咎又指向门外,斥道:“去找你//娘,让她准备些盘缠,备桌酒席,我和你项庄哥哥喝两杯。”
曹凤无奈,只得离去,曹无咎拉起跪在地上的项庄,叹道:“我不是不肯帮你,实在是能力有限,你只需避避风头,等事情过了,我会通知你回来。”
项庄见曹无咎误解了自己的想法,只得说道:“伯父误会了,我只想伯父帮忙,救出叔父,庄儿愿赴汤蹈火,报答叔父……”
曹无咎没有想到,项庄原来是为了叔父而来,自古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但项庄却没走一走了之,而是为救叔父奔走,这一刻,曹无咎彻底改变了自己对项庄的看法,不由笑道:“难得你为叔父奔走,我到真有一个办法,但路途遥远,艰险重重,你敢去吗?”
项庄点头,立誓道:“刀山火海,我项庄誓死不辞。”
“好!”曹无咎大赞一声,转身走到后屋,拿出纸笔,奋力疾书,很快写完,交给项庄嘱咐道:“栎阳狱掾司马欣,是我旧交,你带着书信,去栎阳找他,他定会为你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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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后院,两桌酒席备办完毕,曹无咎与项庄纷纷入座,曹无咎举杯笑道:“明日贤侄西进,路途遥远,艰险重重,万不可透露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侄儿记下了。”
曹无咎小酌一口,想起今天,有人擅闯城门,事情居然闹到县尉那去了,若不是自己极力压着,恐怕,此时已全城戒严,缉拿山匪了,想到此,曹无咎放下酒杯,问道:“今天,强闯城门的人,是不是你?”
项庄点头,曹无咎不悦道:“下次不许这么鲁莽,一旦暴露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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