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此话一出。
猪羊愣怔,驴子一脸的得意,端坐的李季倒是陷入了纠结。
李青山这一招走得妙啊,这李秃子倒是给自己出了道难题。
他李季本就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李青山此刻摆出这副姿态,那不明摆着不服气吗。
虽然嘴上说着听候处置,但是也没说谁对谁错,更没有辩解,好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李季又瞅了瞅一旁一脸嘚瑟的驴子,他又焉能不知道这老六不是什么好东西。
“羊大力,你过来说!”
蹒跚走来的羊大力一脸的凄惨之色,浑身上下,伤筋动骨姑且不说。
那对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羊角还断了一根,委屈巴巴的羊大力跪在地上,那叫一个委屈。
听罢羊大力的讲述,李季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认真地打量着一旁的驴子,看那货的情况也不似作假啊,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主人,您得为我做主啊!你也知道,额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不见天日,当牛做马啊!”
李季揉了揉脑袋,一脸的无奈,事情他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但是怎么判决,倒是真的是个问题。
故事很狗血,狗血到李季都觉得离奇,用一句话来形容。
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恨知多少……
那李青山的师傅凌云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正是这厮,将驴老六哄骗到长城之内,凌云子还丧心病狂的将驴老六卖给了宁古河!
然后宁古河就让驴老六在那塔中拉了几十年的磨盘,昔日天真无邪的驴子,也慢慢变成了如今的老六。
一言概之,驴老六被李青山的师傅拐卖了,说不恨是不可能的。
那日府库之中,那凌云子本就低垂着头,再加上那只是凌云子“羽化飞升”留下的遗蜕,驴子一时认不出来也可以理解。
也不知道这驴子是怎么发现了,于是乎,便出现了今天的这一幕。
这两位原告被告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倒是拉架的受了无妄之灾。
皱了皱眉头,李季看着瘫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的驴子,缓缓说道。
“驴老六,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凌云子已经死了,李青山可没出卖你,如果你放不下过往的话,那宁古河就在天庸城,你可以去找他。”
可怜的小驴子,顿时耷拉着耳朵,驴老六可不是傻子。
那宁古河可是元婴,现在回去也没磨给他拉了。
等待老六的多半就是磨刀霍霍,端上饭桌了。
“主人,此事,老六以后不会再提了!”
得到了满意答复之后,李季又看向了一旁的李青山。
“山主,青山以后不会再提此事,今日之事,青山也会忘记。”
李青山长舒一口气,缓缓抬起了头,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怨恨之色。
“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往日恩怨一笔勾销……”
李季轻飘飘的一句,看似化解了这次冲突。
但是各中恩怨到底化解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这场冲突以两位的握手言和宣告结束,然后受伤的只有猪羊两妖。
手捧着那根断裂的羊角,羊大力欲哭无泪。
终究还是只有我一妖受伤的世界。
……
昔日边境小城和林萧有过一面之缘的莫家兄妹,正收拾行囊准备跟着商队,赶赴下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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