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济世山脉,正值盛夏之际,山中处处绿树成荫,花繁叶茂,一派鸟语花香、融洽祥和的景象。然而,安谧和谐的表面,又杀机遍地、危机四伏,山间林中前一刻还是风平浪静、相安无事,下一刻就惊心动魄、生死相搏,动物间生离死别的现象时有发生。
转眼间公孙衍深山历练就超过两个多月了,在这种毒虫遍地、猛兽出没的原始森林中行走,即使有着丰富丛林经验的他,也要万分小心,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
与东正山脉相比,济世山脉更加山高林密,山中猛兽的种类和数量也更多一些。公孙衍最初也是用飞锥并借助身法与各种猛兽缠斗,偶尔也会使用软剑,但行至后来,随着他不断深入山中腹地,许多时候他只能在丛林灌木中行走,各种猛兽的近距离突袭也时有所见,与猛兽发生“遭遇战”的情形开始增加,这时飞锥已不起作用,只能与猛兽近身肉搏。
有几次,场面一度十分凶险,公孙衍险些丧命,身上也多次负伤,但最终还是战胜了猛兽,死里逃生。在多次与猛兽搏命的缠斗中,那种命悬一线、转瞬生死的感觉,也不断激发他的斗志和潜能。
整个夏季,公孙衍与各种猛兽的“遭遇战”有近三十次之多,涉及虎、豹、狼、熊、蟒、獾等多种猛兽,随着对手和战斗次数的增加,他实战的经验也不断丰富,对各种武技的感悟也愈加深刻,并开始推演和自创属于自己的招式。
同时,这些天公孙衍每天以各种兽肉为食,他的身材也逐渐增高健壮,体能显著提高,此时再遇见那些杀手,若是单打独斗他可完虐对手。到后来,公孙衍已是丛林中猛兽中的“猛兽”,许多猛兽看见他就远远逃开了,令他沮丧不已,不得不继续深入山中寻找更多的搏杀机会。
这一天,公孙衍来到了一处名为亶爰岭的地方,此地山高坡陡,险峻难攀,崖壁上洞穴成串,瀑布成群,水流从断崖处凌空飞落,气势磅礴,峡谷中常年似雷声轰鸣,回音不绝。
公孙衍刚走进峡谷,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就不绝于耳,耳边隐约还听见虎啸声,他加快脚步向谷中走去,远远看见四大一小五只老虎在与两个持剑青年缠斗。公孙衍立即停下脚步,屏住呼吸驻足观看。
只见那四只吊睛白额大虎分别对战两个青年,小老虎则是在旁边不停地游走突袭,那俩青年十分狼狈,可能是缠斗良久,已呈现体力不支之状。渐渐地,两人眼神开始飘忽不定,目光游离,似是在寻找逃走之机。心中既生怯意,手上招式自然迟缓,两人处境越发危急。
见状,心地纯善的公孙衍顿生恻隐之心,虽不知对方底细,但还是决定出手相助。他脚步轻移,借着灌木掩护,悄悄潜行过去,他身上本就带着“蔽息草”,只要不弄出声响老虎是不会发现他的。
待接近厮杀现场,公孙衍腾身扑向那只游走的小虎,一掌将其击飞出去,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场中双方立刻停止了缠斗,四只老虎警觉地望向公孙衍,那俩青年则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时,远处灌木丛中传来小虎的哀吼声,其中两虎长啸一声连忙赶过去,剩下两只老虎则不甘地看了他们一眼,也长啸离去。俩青年则收起宝剑,微笑着走到公孙衍面前,抱拳说道:
“感谢小兄弟出手相助,我二人拜谢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公孙衍摆手回答道,然后开始仔细打量对方。
那俩青年均在二十岁左右,皆身着白袍,但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两人身材相仿,挺拔匀称,只是一人印堂悬针,五官平平;另一人瘦眉细眼,略带阴鸷。
见公孙衍客气,那印堂悬针男子又说道:
“我叫贾深,他叫胡坤,我俩是仙武宫的弟子,小兄弟好身手,是哪个宗门的?”
“哦,我叫楚豹,没有宗门,是个采药的,只是有把子力气。”
“采药的?”贾深有些吃惊,与胡坤对视一眼,两人神情均是有些不悦,名门弟子居然被一个采药的搭救,传出去实在丢人。
见两人神态,公孙衍心中自然明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对二人拱手说道:
“我还要去采药,不打扰二位了。”说罢,转身欲走。
“慢着,小兄弟请留步。”见公孙衍想离开,贾深连忙出声喊住。
“哦?”公孙衍有些恼怒的回过头来。
“小兄弟别误会,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事成之后我二人必有重谢!”见公孙衍神情不悦,贾深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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