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之后的太史逸和廉青,本就是儒家贤人头衔却从原先的瑾瑜书院脱出入了雅芝书院。
二十六座书院中,就瑾瑜书院院主周修洁骂子莫骂的最多。却也不言而喻……
而子婕周修洁也是唯一一人取得儒家君子头衔的女子,学问不可谓不大。儒家修的浩然正气之道,却是借金身或密宝来护阴神之道,虽成道快,却也弊端显露。
而阴神之道生前可修,死后亦可继续修之。便如三境小阴神贤寓……
儒生浩然之道,入了三境困龙之后便能阴神显化,阴神显化却无千里摘花之功,只有千里看花之能。
话回正题,落座之后的子勿顾信又忍不住说道:
“此山乃天地灵脉之所成,受日月精华显化而来,虽比不上神秀山却也是跟乾元山相差无几。”
“此山确实是天地间少有的仙家神山,所有的儒家门生学的都是先师之道,可道出来学问,总是被人分个高下。”
落座的子莫静静的饮着清茶,淡淡的回道。而同坐一旁儿的太史逸和廉青却是脸上笑容更多,相反另一头儿的包仲和寒凝冰脸上的笑容却带了一丝僵硬。
再次沉思过的子勿又缓缓开口道:
“那中洲之地仙家山头颇多,门下儒生入中洲传教,虽正一道门睁了只眼闭了只眼,可惜却是成效颇微啊。”
“传教之学从非一招一夕之事,往往今世所学便得过数十上百年才能显化出来,只争朝夕却也行叉。”
脸上露出一丝难过的子勿,暗暗自己心中叹道,却是如此之说不是给子莫送菜嘛,后再又转念一想又道:
“西洲蛮域之地,民风强悍蛮人善武,又与妖域接壤。有从西洲游历归来的儒家门生曾听闻数年前一场蛮妖之战。那战事颇大,怕是民生难安。”
“西洲之地,蛮妖多战近百年前已经平息。更是互相制肘,再起战事也多是山头势力之间的对碰,民生却也保障。”
感觉子莫话中有破绽的子勿顾信便又赶紧再开口道:
“战争之事对百姓而言却是毁天灭地的,焉有保障?”
“民以食为天,对寻常百姓而言战或着不战,胜或者败又有什么关系呢?”
“焉能没有关系,本就幸福圆满的生活却被战事摧毁难道不是战之罪?”
“战之起,家财贯腰者择路而逃。寻常百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是起战事也依然无纠,依然照常吃饭。故才语,民以食为天也,这才是百姓的福。”
“那为战而付出生命的修士呢,此也是战之罪也。”
“修行之人,本就是顺天行道,或逆天行道。取天地之造化,自是庇护一方,亦为一方而战。战只是战,本就无对错之分。”
“那依子莫之言,便是不战亦无过错。”
“战还是要战,能终止战的只有战,避和逃不会止战只会助战。”
“那到底是战,还是不战?”
“请循其本,战无对错只是战。”
终是言不胜的子勿顾信低下头来,设宴款待子莫三人为其接风洗尘,更是不在话下。
而在一旁偷听的小书生却是半个字都未听懂,更是不知子勿院主的战之学所言到底是何。
一旁儿听闻子莫学说的包仲却是低头沉思不已,三院主寒凝冰却是轻轻开口道:
“女士行却是愿随子莫一同前往。”
自称女士行的寒凝冰却是一点儿不为过,虽未到女君子之高度却也相差不远。
“此道却是不急,不月余便还会有一君子同来。”
听见寒凝冰开口的包仲却还是低头沉思不已,而提出战的子勿顾信听闻寒凝冰之言却也是缓缓开口道:
“子勿也愿随子莫一同前往。”
包仲听闻二人都开口道,自己也欲开口却被子勿打断道:
“此番却非生事而是见道,无甚事端。包仲便留在书院便好。”
“那便如此。”
从始至终都是含笑开口的子莫,淡泊气息随身不燥不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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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蛮妖交界之地,消停了二年多的夜叉王城,黑天心还是未收到族内的消息。便整日和夜叉族家老潜藏于夜府之内,闲来喝酒,下棋。
至于花酒三兄弟修行的次数是以每月几天来算的,剩下的时间不是终日听曲,饮酒,便是去王不利家中蹭饭。颇上道的花酒三兄弟每次等门必携重礼,为了讨好蛇信儿更是托族人从中洲之地找来白蛇传原本儿。喜的蛇杏儿,便又整日看起了早已不知看过多少遍的白蛇传。
俊猴儿朱阎早年机缘颇多,人又俊美游走中洲之地时更是学过二式道法,那两柄重双藏之数的博浪紫金锤。更是在俊猴儿入神游天境之时,挂在左耳儿之上,却是无人知道。早已神游一品的俊猴儿,却也鲜少能碰见让他祭出天宝的强敌。
时不时的俊猴儿还会跟王不利过几招,却道都未能逼出王不利真正的实力。而看着王不利轻松架招的花酒三兄弟,更是在旁儿连连道好。
象府内的象伯水一如既往深入浅出,便是后边来到夜叉族家老也未曾见过只有神念探知,打了个招呼便算了。不与夜叉族深交,也不断往来。
至于将篓子捅大的象夜平这数年来,沉默的连个屁都没有,整日都窝在象府上,或许是其洗心革面了也说不定。
妖族腹地的夜叉族群内,此时却是各方族老都来聚。有一向爱好和平的象族象伏龙,深藏于妖族最南处深海的龙族敖中以及副族鱼族余向龙,蜈蚣一族的家老枝了,再加青天牛族的牛耿。
却说此六大妖此番都是应夜叉族黑天化之邀而来,六大妖王排排落座姿势各异毫不拘束,且听夜叉族黑天化说道。
黑天化起身拱手一拜之后,便又缓缓坐下然后徐徐开口道:
“百年来,蛮妖无恙各自安好。如今数年之前,吾族黑幕白被蛮族强人袭杀。吾族恐怕此是蛮族对妖族的试探之举。”
一身张扬气性的熬中坦然躺在座上,目向天花板,一身松垮,搭在腿上的另一只脚抖个不停。在场的唯一龙族之人高扬的声音传出:
“此事有什么值得兴师动众的,随随便便派几个妖灭了他们不就得了。”
高扬的语调配着张扬无比的坐姿,好似全然不将在场的数族大妖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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