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一十三章 裂口外的风景</p>
老鬼说出了夜玄最大的弱点。</p>
仁慈！</p>
尽管夜玄杀过很多人，冠名屠夫也不为过。</p>
可在老鬼看来，夜玄依旧过于仁慈。</p>
把原始帝城的那些人看得太重。</p>
把身边人看得太重。</p>
所以夜玄到现在都没有跳出樊笼。</p>
在老鬼看来，如果夜玄愿意，甚至在当年建造原始帝城之后，便可以追寻世界的真相，那时候就有机会跳出去。</p>
那时候如果夜玄愿意以强硬手段镇压那些道尊，何至于后来发生天战？发生黑暗动乱？</p>
或许那时候，只需要专心等待清道夫浮出水面，再决一死战，都比当初的选择要来得好。</p>
这是老鬼视角里，夜玄的懦弱。</p>
祂知道夜玄在考虑什么，但祂并不认同。</p>
夜玄神色平静，淡淡地道：“既然你觉得我是错的，为何你会斩去这一世的真我？”</p>
老鬼闻言，不急不缓地道：“正因为知道你是错的，所以本座才会斩断这一世的真我，免得影响到本座。”</p>
夜玄没有再去谈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p>
人各有所执。</p>
不必非此即彼。</p>
“听你的意思，此地有跳出樊笼者？”</p>
夜玄转移话题道。</p>
老鬼邪诡眸子一眯，淡淡地道：“不是跟你说过清道夫的来历么，其中一位清道夫，就是来自原始帝路，在被截断的那截岁月当中，祂与你一样无敌，但与你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祂选择了自己，而非众生。”</p>
夜玄反问道：“如果我做出同样的选择，是不是意味着我也会成为一名清道夫？”</p>
老鬼摇头道：“不，你有别的选择，比如……本座。”</p>
夜玄笑了：“你？所谓的无拘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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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还是摇头：“不，你可以与本座联手。”</p>
老鬼沙哑地道：“你到现如今还觉得本座是在骗你？”</p>
老鬼淡淡地道：“那你给一个破局之法。”</p>
老鬼沉默片刻，最后竟然是点头答应，但却说了一句话：“别展露半点气机。”</p>
既然老鬼答应，那就没有不去的道理。</p>
夜玄问道。</p>
静止不动的黑暗魔海，瞬间恢复正常。</p>
下方的老鬼柳树也恢复过来，它还沉浸在主人降临的欣喜当中，眼见夜玄竟然跟着主人前往鸿蒙裂口，顿时大惊失色。</p>
主人这么做，自然有祂的深意在。</p>
老鬼不可信！</p>
这家伙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足够的神秘。</p>
只有最后的时候，在鸿蒙裂口这里，深深地看了一眼夜 了一眼夜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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