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宏义和裘氏是真不想同意,但因果这词又触动了他们,多少有些忌讳,思来想去一番犹豫,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想着说完这句再见就赶紧让人滚蛋。
没一会儿工夫,祁可就被人领了进来,瘦得一把骨头,不合身的衣裙在她身上空荡荡的挂着,祁宏义撇过目光,看都不想看这个丑女。
“来说再见的?赶紧吧,说完赶紧走,快敲鼓了。”祁宏义和裘氏端坐上首,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是心绪不宁。
“是啊,我的地契呢?”
“等你上车就给你。”祁宏义以为是没拿到地契怕上当受骗才闹着要当面说再见,也就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行。”祁可虽然好奇这庄子到底位于哪里,但她更想要另一样东西,“我第一次出远门,有舆图吗?”
“好大胆,张嘴就敢要舆图!”祁宏义用力地一拍椅子扶手,“没有!”
祁可了然,舆图大概仍属于军事用途,没有民用舆图,虽然遗憾,但确实强求不了。
“那我在外迷路怎么办?”
“沿官道走怎会迷路?沿途都有界碑,就算不认字你不会张嘴问路?”祁宏义可算抖了一回父威。
“没办法,我有娘生没爹教嘛。”祁可哪里会让他得意洋洋,一句话就堵得祁宏义呼吸变粗。
“你这趟过来说再见的真实意图是还想结下怨仇吗?”裘氏忍不住地开口。
“当然不是。”祁可好脾气地笑笑,“说再见前,我还要带走最后一样东西。”
“还有什么东西?”祁宏义和裘氏下意识地坐直身子,“说了地契会在你上车时给你,你不要又生事!”
“我母亲的牌位呢?”祁可一个大杀招等到现在终于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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