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祁可跟昨天一样,把自己和狼群料理清爽后出灵境,狼群自顾自去后山撒欢,她去厨房称了十五斤面粉提去袁霆家里。
昨天村里的历史听完了,今天祁可要摸村民自己的情况,调查一下村中各家各户哪些是死绝户了、哪些还有人活着但是逃往了别处,别人想不到但她要为本村村民多考虑一下,那些逃难在外的村民在得知柏家军来了之后会不会愿意重回原籍,得为这些人先留着他们的房子和土地。
要打听这个,除了那几个从外面逃回村的人,剩下的都是知情人,因为他们从村子出事后就没离开过。
袁霆是早有腿伤,这耽误了他的婚事,在外不好谋生,呆在村子里才能养活自己侄子,其余的也都是想逃难但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妇孺,呆久了,自然而然知道村里每一户的情况。
最终,还是昨天那两个老人留在村里跟祁可聊天,朱姐和洪姐忙着做鞋,其他人上山砍柴挖野菜开始他们新一天的劳作。
老人带着祁可在村中挨家挨户地走,哪一家死绝了哪一家逃难去了,都指给祁可看,祁可用她聪明的大脑全都记下,等进山的人回来做饭吃,她就回庄子里写字。
下午换了别人陪祁可聊天,跟朱姐洪姐一样从外面逃回四柳村的,祁可要的就是他们在外面经历的情况,每个人遇难的地点都不一样,从南到北都有,都在东安府的地界上,可见海寇上岸的范围很大。
今天陪聊的人也提到了海寇有火器的事,不光是时不时能听到枪声,等海寇走后他们收敛遗体,看到很多死者身上有弹孔。
祁可听得又是一阵发毛,海寇从海上来,携带的枪支弹药竟然能妥善地防水防潮,这特么的要是人多一些集结成军队以海外侵略者的姿态强势登陆,谁能拦得住。
海寇上岸的范围这么广,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为了大规模登陆做准备啊。
想到这个,祁可顿生忧虑,决定得好好加强一下自己的军火储备,师父传承给她的功法也要抓紧练起来,今晚就开始练习冥想。
当晚,祁可陆续忙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卧室地板上,摆好冥想的姿势,调动记忆中的传承,找到基础功法,开始在脑海中默诵这半懂不懂的经典。
被闹钟吵醒时,祁可还有点懵,弄不明白怎么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夜,腰酸背痛地坐起来关了蹦跶没完的闹钟,坐在床沿揉了半天脖子,才想起昨晚自己冥想打坐来着,然后就这么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练功真催眠。
不过,这睡眠质量倒是超高,一个梦都没有,闭上眼,睁开眼,天亮了。
伸了个懒腰的祁可爬起来一番收拾,跟前两天一样,她提着新一袋十五斤面粉去袁霆家里,今天她跟他们一起上山,看看山上的泉眼。
泉眼有很多,出水量有大有小,比较大的几个就成了村民们日常打水的泉眼,维护得很好,用碎石砌成了池子,池里池外都是干干净净的,村民都自发遵守着打水时用水瓢舀的习惯,而不是直接把水桶扔下去,池子满溢出来的水就顺着原来的水道汇入溪水小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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