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见你们县尊,再派人去一趟沈宅,找沈族长借一下四柳村庄子的地契,拿不出来就拿人。”
“是。”
身后亲兵中气十足地应下,兵分两路,一队随柏擎押着主簿去后宅,一队去县城东南角的沈宅。
〷县尊大人正在卧室由夫人侍候着往背上抹药膏,婢女惊惶失措地进来禀报柏擎柏千总直闯后宅要县尊出去说话。
柏擎敢闯后宅自然是有恃无恐,手握县尊那么多官绅勾结金钱来往的黑账铁证,受欺负的又是他治下军户,对七品县令临时去职看押他还是有权力的。
县尊大人药都没搽完,匆匆穿衣出去见礼,然后就被柏擎当面扔下的几张信纸给打蒙了,上面是他往日收钱办事的铁证,他自己的笔迹白纸黑字地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因某事收某某现银多少。
这还是收钱比较多的几笔,还有很多零碎的收入没有拿出来,反正经过柏擎手下书吏盘点计算,这位县尊大人来本县四年多贿银十万肯定是够数的。
证据确凿,不给人辩解的机会,柏擎下令将县尊大人关入监牢看押起来,接着又让人将主簿带下去盘点钱粮。
衙门里主簿分管钱粮,县尊入狱县丞受伤的前提下,主簿无痛无伤,适合洗心革面揭发上司,不然以他是县尊大人亲信的这一层身份,倘若不合作,可没他好果子吃。
夫人带着儿子出来跪求柏擎开恩也无济于事,反被柏擎下令摘了这娘俩一身金银玉饰将人送进女监牢,没了妇孺,正好抄家,找出暗藏的金银财物。
前往沈宅的亲兵自然是白跑一趟,既没带回地契也没将沈族长拿下,反而带回来一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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