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夸张?”
“集贤轩用全是极品茶叶,再加上这里名气大,经常有些达官贵人到此附庸风雅,根本就不在乎这点银子。”
陆文景啧啧舌,“我懂的,人一旦富贵了,就想彰显一下优越感,又怕落了俗套,这里既能喝到好茶,又特别有面子,难怪这么兴隆。嗯...学到了,这趟没白来。”
刘嗣为他倒茶:
“少爷,那个小驴子的事,您不打算跟老奴说一说么?”
一提起小驴子,陆文景笑道:
“刘叔还念着那件事呢?小驴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奴听少爷的吩咐,亲自为他处理了伤口,现在能站起来了,要恢复的话,还得三四天。”
陆文景微微点头:“我没阉了他,刘叔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
“老奴不敢欺瞒少爷,是有些奇怪。”刘嗣双手端着茶杯敬上,“那小驴子勾结焦家是真,少爷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来这么一出?”
陆文景接过茶,道:
“我这计,名叫苦肉计,却不能真让他给废了,应该废的,是那几个躲在后面坐享其成的害虫,事成之后,该有他们受的。”
“...少爷的意思是,打算让小驴子为我们所用?”刘嗣有些转过弯来。
“没错,这一计若成,焦家非倒不可,我陆家也能喘上一口气了。”
“真的能扳倒焦家的话,老奴愿听从少爷调遣!”
陆文景品了口茶,怡然道:
“先别急,刘叔且听我把计划说完...”
刘嗣竖起耳朵恭听,等少爷把计划说出之后,神色极为震惊。
“此计绝妙,可就是不知道,那焦家上不上钩?”
陆文景目光炯炯:
“他们一定会上钩的,九千岁下的任务,焦家再失利的话,恐怕就要失宠。”
刘嗣不禁赞道:
“少爷深思熟虑,运筹帷幄,简直是当世孔明、刘伯温!”
陆文景一笑:
“刘叔的马屁拍得也很响亮嘛...”
刘嗣赶紧否认:
“老奴不是拍马屁,少爷的能耐老奴早见识过了,您真的是未卜先知啊!”
“刘叔真会开玩笑,我要真能未卜先知的话,那老爹就不用整天去拜神仙了。”陆文景打趣道。
“这...少爷说得是...”
两人相视一笑,将茶一饮而尽,又聊了些陆家生意上的事,不觉中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bK/> 俗话说人有三急,陆文景渐渐觉得小腹肿胀,想出茶室解决一下,于是跟刘嗣交待一声后,起身走向了公厕。
释放完后,刚返回到茶室前,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崔兄明日就要动身去南京?”
“唉,吏部催得紧,再拖的话,刘太监也不能饶我。”
“真是阉党误国,朝廷要是连崔兄这种老实人都容不下的话,那天下的读书人还有必要出仕么?”
“用修兄不必如此失望,依我看,阉党之所以猖獗,还不是靠着圣上的恩宠肆无忌惮?他日一旦失宠,他们必当死无葬身之地!”
“唉,话虽然这么说,可当下外朝直臣被刘太监革职的革职,外放的外放,眼看礼乐崩坏,江山社稷陷入水深火热,我等士子却无能为力,可悲啊...”
“小座主未免太悲观了,当前内阁中,还有老师和李阁老在,后年会试,相信小座主定会高中金榜,到了那时,便可大施拳脚了。”
陆文景听两人的对话,早认出其中一人,暗暗轻笑一声后,转身沿着廊道走了约莫六七步,便在拐角处碰到那两个茶客。
“用修兄,真是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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