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卿,你确认信中只含有这些药物吗?”
朱元璋想到朱慈烺之前的话,又朝申湛然道。
申湛然点了点头道:“微臣能确认,因为纸张材质较弱,而剧毒腐蚀性极强,纸张根本承受不住,所以也只能用一些温和的药物浸泡。”
朱元璋听他说的在理,又见王友德并无不良反应,便问道:“若依你之见,这毒只是让人犯困,那为何又要下这种毒呢?”
申湛然沉默了一会,道:“此毒初时确实只让人犯困,心悸,但是若长期被这些毒药侵袭,除了身体逐渐变差外,人也容易暴躁易怒,心悸胆小而犹豫不决。”
“而且此信中的药性极强,若是先前中过类似的毒,此次接触极有可能会昏死过去。”
申湛然说到最后,又偷瞥了朱元璋一眼,随后恭敬地低下了头。
朱元璋沉默了一会,看向呆坐在地的王友德道:“你也不用紧张,回去后要装作不知此事的样子。”
“另外告诉你师父,咱对他绝对信任,让他认真办差,只要他用心做事,纵使把天捅出个窟窿,咱也会替他补上!”
王友德本以为这次难逃一死,没想到朱元璋不仅不治他的罪,还如此鼓励,连忙叩头道:“谢万岁爷不杀之恩,以后奴婢和师父一定认真做事,请万岁爷放心。”
朱元璋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退下后,又看向申湛然道:“申卿,你看出咱中毒了?”
申湛然闻言,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先前并未觉察此事,只是刚才发现信中毒药的成分后,才觉得陛下身体有些不对。”
朱元璋看了申湛然一眼,又试探地道:“那你觉得咱的毒能解吗?”
申湛然道:“陛下虽面色有异,不过中气十足,而且方才此信散发药气,陛下也未有不适,想来体内只是有些余毒未清,陛下不用多虑!”
朱元璋突然叹了口气,语带遗憾地道:“哎,当初张天师见到咱时,一眼就看出咱中毒之事,可惜他......哎!”
申湛然闻言,身体微微一颤,沉声道:“微臣明白了!”
“不,你没明白咱的意思,咱记得曾让王守林给你带过话,你忘记了!”
朱元璋看着俯首的申湛然,神色凝重地道。
申湛然愣了愣,随即语带颤抖地道:“谢陛下!”
朱元璋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后,又问道:“有关调动百姓守城的方案拟定出来了吗?”
申湛然恭敬地道:“微臣刚才与范大人已经制定了一个激励百姓的守城方案,只是有一点担心。”
“因这次用于奖赏的田产都是抄查富户、官绅而来,不仅数量极多,位置也极好,微臣担心百姓未必会相信此事。”
朱元璋闻言,沉默了一会,道:“咱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土地兼并是一个大问题,待击退叛军后咱们再议。”
“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百姓相信,只要他们肯出力守城,咱就会将田产奖励给他们,而且也会保证他们田产的安全。”
申湛然见朱元璋一脸严肃,心中不由一喜,连忙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回去和范大人商议,拟出一个保护百姓田产的条陈上呈陛下御览。”
朱元璋点了点头,刚要示意他离去,却见到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李国桢和王守林在外求见。
“申卿,你对女真可了解?”
朱元璋示意小太监让李国桢二人进来后,又对申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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