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贵苦笑道:“大帅,末将若是杀了来人,就不会这样担忧了。”
吴三桂虽觉得此事有些被动,不过为免寒了吴国贵的心,便装作毫不在意地道:“国贵,你也勿需担心。”
“此事本帅自会替你承担,到时若崇祯怪罪,你就说以为是奸细探营,反正现在双方奸细往来不绝,抓捕奸细也是很正常的。”
吴国贵摇头道:“大帅,不是这样简单,刚才那个锦衣卫,就是末将在茶寮见到的几人之一。”
“若果真如此,说明崇祯早已来到蔚县,末将担心崇祯已知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这样对大帅恐会不利,到时......”
吴三桂听着吴国贵的话,又想起乌龙驹之事,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时,又有一个亲卫进来禀告,说史可法的战船在今日中午离开天津南下。
吴三桂闻言,又是一惊。
“少爷,会不会因为南粮被劫,崇祯让史可法前去护送粮食?”
一旁的吴智见吴三桂二人皆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吴三桂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吴国贵道:“南粮是什么时候被劫的?”
吴国贵本还在为锦衣卫之事担忧,愣了愣,才回过神来道:“应该是在午、未之间,不过具体时间并不清楚。”
吴智闻言,皱眉道:“这就有些怪了,史可法本就是为勤王而来,既然不是为南粮之事,又怎会突然返航?”
吴三桂沉默了一会,快步走到悬挂在大厅中的坤與图前,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比划。
吴国贵等人见状,也是一脸茫然。
最后,他们见吴三桂的手指重重地落在山东地界上,随后就发出一声长叹。
吴国贵见吴三桂虽面有不甘,却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一惊,劝慰道:“大帅,我们......”
“国贵,你准备一下,随本帅去见巩永固!”
吴三桂打断吴国贵的话后,又从桌上拿起王允成那封密信。
<bF/> 不过他刚要揣入怀中,却又停了下来,喃喃自语地道:“不行,此信已经经过我们的手,若是我再将此信送出去,到时崇祯为了安抚左良玉,说不定......”
“但若是不交出此信,我又该怎么去见崇祯,并取信于他?”
就在吴三桂忧愁之时,先前那个亲卫又进来禀告,说巩永固急召他,有重要军事相商。
吴三桂闻言,原本阴冷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即就带着吴国贵等人匆匆赶往巩永固的军营。
当他们一行来到巩永固的营外,吴国贵竟见到了先前那个锦衣卫。
就在他暗中惊讶时,那个锦衣卫朝他拱了拱手,高声道:“吴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吴国贵见状,只得佯作惊讶地告罪。
那人倒也爽快,并未因此纠缠,客套一番后,又悄悄将吴国贵拉倒一旁,询问吴国贵是否见到他的腰牌。
吴国贵此刻哪敢承认,以天色太暗为由,推脱了过去。
随即见那人面有难色,便又承诺明日一早派人去查找,那人才喜笑颜开,与吴国贵称兄道弟起来。
不远处的吴三桂见状,知道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心中不禁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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