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新闻里的信息波澜不惊,董锵锵读了十分钟,读完只觉好像说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看不看差别不大。
他下了线,把客厅的灯打开,开始量客厅里家具的长短,思考新电器来了后怎么摆更合理,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董母回来了。
董母看起来颇为疲惫,董锵锵很是心疼,趁董母洗手,他给董母到了杯热水,又帮母亲挂好外衣和包。
董母显然对董锵锵能做一桌饭不再意外,对董锵锵的手艺,她不吝赞美。只是她赞了两句便住了口,显得心事重重。吃饭的动作也极其缓慢,仿佛要使出很大力气才能提起胳膊似的。
柔和的橘光下,母子二人各怀心事。
董锵锵理解母亲累了一天不想说话,但这饭吃的未免太沉闷压抑,他边给母亲布菜边说道:“妈,我今天在商场里定了三大件,明天就能到。等爸回头出院了,您跟爸就在家看大电视,大电视省眼睛,大冰箱能存能冻,到了冬天不用担心买的东西多没地方冻,洗衣服一次能洗很多,省力省水省心……”
董锵锵说着说着,董母突然放下碗筷,双手掩面低声抽泣起来,董锵锵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改口:“妈,您怎么了?”
董母带着哭腔:“我也不理解你爸为什么那么轴,非要赶你离开。我劝了他几句他还跟我发了火,还说如果你不马上回德国他就不认你,再去医院他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董锵锵听得啼笑皆非,脑中都是母亲劝阻时被父亲怼的画面。他只能好言劝慰,劝了好一会儿董母才收住哭声,紧张地望着他:“那你是不是马上走?”
这时的董母内心是希望董锵锵能在家多住些日子,她既怕董锵锵听董父的话,又怕他不听话。
“妈,我回来一次不容易,而且下次回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所以我不打算马上走。”董锵锵边说边观察母亲的脸色,“不过我可能也不方便马上再去医院,免得爸脾气上来气坏了身子,他现在不能老生气,对身体不好。”
听到董锵锵说不走,董母悬着的心顿时回到了该待的地方,只要儿子不马上走,她就很开心,至于儿子是不是每天去医院见那个糟老头子,她觉得不重要,万一两人见了面再吵起来,那确实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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