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显却很是意外:“方少爷,你说我是这间鱼铺的主人,这是怎么回事?”
方德说:“我听苗姑娘说你想开间鱼铺,就替你找了这家鱼铺,怎么苗姑娘没有告诉你。”
苗显立刻将目光转向女儿。
苗翠花却在笑:“我只是想给爹一个惊喜。”
苗显这才对方德说:“老是让你费心,真是过意不去。”
“苗师父实在太客气了,”方德微笑:“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我是借你的好了,以后赚了钱再还给我,不过现在顾客已经不少了,就请你开市吧,现在我得去商号了,如果铺缺什么,可以到附近的店铺去拿,一切记我的账。”
“大恩不言谢,苗显多谢了,”苗显说:“我知道你贵人事忙,就不多留你了。”
“我们下午再见。”
然后方德就去了方隆号。
这一天鱼铺的生意出奇的好,不到中午,所有的鱼就全部卖了出去。
苗翠花很开心:“想不到鱼铺的生意会这么好,以后想不发财都很难。”
“你以为这是你爹的本事,那是大家给方少爷的面子。”
“这么说你也很服他。”
“他这么年轻就能撑起方隆号的确不简单。”苗显这么说。
苗翠花笑着说:“我看他也没有过什么了不起的。”
“大言不惭!”苗显说:“如果你能学到他十分之一的能耐,爹就不用为你担心了。”
“我没有这么逊吧!”
“总之你以后安分点,别给我出去惹事麻烦。”
“是,知道了。”
从这一天起,苗显父女就开始在四条街正式落足,成了四条街的一份子。
他们父女是有了落足之处,但是盐帮与漕帮却又再起纷争。
起因是漕帮押运的一批货在百草滩被劫,船上的人无一活口,而百草滩却是盐帮的地盘,于是,漕帮的人就认为是盐帮动走了他们的货,向盐帮大兴问罪之师,其时盐帮的帮主是欧阳四海的师兄纳兰见初。
由于这两家均与方家有极深的交情,方德唯有亲自出面为他们说和,说和的地点就在德顺楼。
方德亲自给纳兰见初与李巴山斟酒:“这件事希望你们两家都能冷静下来,莫要一时冲动大起干戈,是非曲直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若到时候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那死的人就太不值了,而且这么多年大家也一直和平共处,没有什么大的过节,不是么?”他的话很委婉。
李巴山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雷一样的声音:“方老爷,你这么做对我们漕帮很不公平,盐帮是你老婆的娘家,出了事,你一定会护着。”
这是雷老虎的声音,他已自楼下直了上来。
“又是你!”
方德的目光锁定雷老虎。
“这种时候,方老爷当然不想见到我了,”雷老虎说:“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我没有要护着谁,”方德说:“只是事情要弄个明白,曲直要分个清楚……”
“这简直就是多余,”雷老虎振振有词地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拳脚就是道理,谁的拳脚功夫好,谁就有理,只要李帮主在拳脚上赢了纳兰帮主,盐帮就算没抢这批货,也得照吐出来,否则就算是盐帮抢了这批货,也没什么大不了。”
方德望着雷老虎:“我知道江湖上有这条不成文的规矩,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条规矩,因为武功并不能解决一切,它只会增加彼此的仇恨,使争斗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且我相信两位帮主也不想这么觖决问题,毕竟双方都过上了几年安稳的日子,重新走上当年的火并之路,那对谁也没好处,而死的却都是苦哈哈的兄弟。”
雷老虎问:“那你想怎么做?”
“这件事必须以和平的方式解决,”方德一字一字地说:“盐,漕两帮毕竟有了几年安稳的日子,这日子来之不易,我们必须珍惜,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搞鬼。”
雷老虎问:“你有什么证据?”
方德在说:“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你仔细地想想,你如果想打劫别人的货会不会在自己的地头上动手?别人只所以在百草滩动手,就是想引起你们两家的内讧,好趁虚而入,再说漕帮的船去年在淮河遇险,还是盐帮兄弟动的手,那可是五十万两银子的货,他们既然连五十万两的货都没心动,又怎么会在乎这五万两的货?”
“方少爷说的是,”李巴山连连点头,然后他向纳兰见初说:“纳兰老弟,是老夫错怪你了。”
<b/> “李前辈言重了,”纳兰见初说:“虽然我们没有动这批货,但是既然发生在盐帮的地盘上,我们盐帮就不能置身事外,我们一定与贵帮联手,查出这批劫匪。”
李巴山说:“那就多谢老弟你了。”
纳兰见初说:“盐,漕本为一家,说这些话就太见外了。”
雷老虎冷笑:“漕帮死难的兄弟尸骨未寒,你们打算拖多久?”
“三天,”方德有力的回答:“如果有三天之里没有消息的话,方德从此退出商界。”
“好!”雷老虎大笑:“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来等你的消息。”
雷老虎在大笑声中转身离去。
雷老虎走后,李巴山已在问方德:“莫非你已经有线索?”
“这件事就交给我,”方德说:“你们要做的是约束好自己的帮众,以免为他人利用。”
“你可是在怀疑雷老虎?”
方德说:“雷老虎这个绝不简单,你们最好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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