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枝里穗看着卡尔瓦多斯莫名的表情,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难以启齿之事的模样。
她稍加思索,对,没错,这个人被绑了一天了,吃喝拉撒都没法吧。
千枝里穗低头以蔑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就是来袭击纪子的下场。
实力又弱又爱玩那种嚣张的暗杀方式,应得的下场。
自觉莫名被鄙视了的卡尔瓦多斯:“...”
被那个打败自己的女人踩也就算了,还挺...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你一个大小姐手下的保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卡尔瓦多斯这才更多的注意到这个女人,是之前第一个出来打断了了自己继续开枪的女保镖,身手还可以,格斗动作偏军队的风格。
要不是她打断了自己开枪的话,肯定已经把她家大小姐给杀了。
卡尔瓦多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有些阴狠,那个雨宫大小姐可能不好杀,但是引出你个保镖杀了还不是易如反掌?
“等我回去把伤养好,再来。”
针对雨宫家连折两次,贝尔摩德知道的话自己也太丢脸了。
准备去前门的雨宫纪子临走前瞥了眼他的眼神,还不死心,看起来感情方面越痴迷的人,也越记仇。
卡尔瓦多斯,多好一瓶酒,干杯。
美术馆外,和她想的差不多,依旧有人在暗中观察美术馆。
琴酒和伏特加干活去了,所以在米花美术馆盯梢的是基安蒂和科恩这两搭档。
基安蒂小姐姐目前非常暴躁,因为她已经看了美术馆一整天了,一点卡尔瓦多斯的影子都没见着。
“也许已经逃走了,在哪里无法脱身,总归没有落在警方手里的。”
白色头发,表情日常冷板僵硬,戴着一顶棒球帽的科恩擦拭着自己的黑色护目镜,哈了口气道。
基安蒂咬牙切齿的道:“卡尔瓦多斯这个蠢货,被贝尔摩德那个女人迷了心之后简直蠢到没边了,害我得在这里等他的踪影。”
科恩沉默了一阵,戴上护目镜:“确实挺蠢的。”
因为卡尔瓦多斯本质上和他们一样也是个狙击手,结果这个蠢货,居然不是狙击杀人,而是准备用手枪杀人然后丢烟雾弹跑?
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等目标出来,狙击枪一枪杀了,太过于平淡了实在是不能体会到解恨的快感。
只是现在弄的下落不明这就很蠢了。
基安蒂见美术馆出来一波人,便端起了狙击枪透过狙击镜看着这些人非常恶趣味,自娱自乐的一个个的将准星从他们的脑门上移过。
“没有。”
科恩用望远镜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之后从美术馆出来的那个女人身上,她面带微笑和其他人道别的模样看上去是似乎是商业生意上的关系。
除了长相过于美人一点倒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在他准备移开视线,一如既往的顺便扫一眼美术馆后门时,却被反光晃了一下。
每一个狙击手都会非常在意这种反光。
他动作停顿了下来看着这个女人拿出补妆用的小镜子微微张口,鲜艳的口红勾勒在薄润的粉唇上,动作轻巧,不紧不慢的优雅淡然。
勾勒完她抿了抿红唇,轻轻一展笑颜犹如绽放的火红玫瑰般魅惑诱人。
也在用狙击枪观察的基安蒂也看到这一幕,瞥了一眼旁边端着望远镜半天没动过的科恩“好看么?”
“...”
科恩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将望远镜挪向美术馆后面,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异常。”
“嘁。”
基安蒂嗤之以鼻看来今天是白来看了半天索然无味的撇嘴:“真无聊。”
她也随意的透过拒绝镜看向那个女人,一笑一颦,似乎什么都掌握其中的淡然气质,绝美的容颜让其他人都视线都总是不介意滑过她那边,有种让她产生这个女人和贝尔摩德估计很合得来的感觉。
“长的漂亮了不起啊。”
基安蒂恶趣味的将准星落在那个女人的眉心,一种再怎么厉害的猎物也被她锁定了的愉悦感。
美术馆前。
原本只是出来晃一下脸的雨宫纪子表情不变,但眉心不自觉的有些收紧的感觉,类似于将笔芯抵在眉心前一寸的反馈。
“被瞄准了啊。”
雨宫纪子一垂头,纤手仿佛轻轻的拉起滑落许些都袜筒,抬头间,眸子透过垂落的刘海间扫过有可能瞄准到这里的几处地方,体质加持的视力很轻松的找到了。
“基安蒂,科恩。”
果然还是有人盯梢,她想也是,一个有代号的酒失去联系,下落不明,酒厂不会什么反应都没到。
“那只能说,辛苦两位了,等你们从贝姐那里收到卡尔瓦多斯的消息,就可以不用在上面吹西北风了。”
嘴角轻轻的一翘,雨宫纪子走下美术馆前的台阶,去骑上她的摩托车,一骑绝尘,径直离开美术馆,前往贝尔摩德所在的米花大酒店。
基安蒂稍微有点在意这个有点莫名的女人,刚才那忽然的一笑,让她都觉得是贝尔摩德那个女人了。
只不过她现在还得在这里看着,无法离开。
但是这不妨碍她拿出手机联系了一下琴酒:“有卡尔瓦多斯的消息了吗?美术馆这边一点收获都没有,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一接通电话就被一顿抱怨的琴酒:“...”
“继续看着,如果再找不到卡尔瓦多斯的话,就当他死了。”
琴酒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基安蒂有些好奇:“你那边在做什么?”
“修车。”
琴酒简短的话让基安蒂一愣:“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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