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轻巧,要是我们不收,那我们又怎么赚钱?”这回是张老板的司机说话。
“呵呵,就是嘛,你们一定是有利可图才会愿意涨价的啊,我还没见那个中间商愿意自己贴钱的。张老板,那些生姜,你们拉出去,应该轻轻松松卖个六七角钱没问题吧?”胡铭晨带着讥讽的笑意问道。
根据市场经济原则,价格的变化通常都是由供需关系来决定,换言之,只有需求旺盛,供小于求,价格才会在竞逐当中不断提高。反之亦然,价格的下降,也不会是因为中间商的心狠歹毒就说降就降的。
因此胡铭晨当然不会信,才会一口说出六七角钱的价格来,在他看来,这个价格应该不会很离谱。
“六七毛钱一斤?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是有那么高,我还不得睡觉都笑醒啊,能有五毛我就偷笑了,小伙子,你净想好事啊。”张老板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着说道。
张老板笑得张狂,可是在胡铭晨看来,他笑得并不自然,只不过是以此来掩盖他的内心而已。
要是张老板不是这种过激的非常规表现,胡铭晨或许还会觉得自己猜得大谬,可是他的不同寻常,反而让胡铭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与实施相差不远。
这家伙的利润还真的是够可以,几乎就是一倍,怪不得愿意让几分钱给下面的王成武他们。
利润高了,大家都在抢货,要是不出高价,货源就得不到保障,只有从这个角度,才能够理解为什么街上的价格一涨再涨,才能够理解张老板为何会不辞辛劳跑到黄泥村来。
相比之下,王成武他们赚的只不过是小钱而已,真正的利润大头,被这些外地人给肆无忌惮的给拿走了。
“嘿嘿,当然要想好事啊,难道谁还会尽想坏事吗?就算我想好事,那好处也是被你得,并不会落到我家的荷包里面啊。”胡铭晨顽皮的笑道。
“可问题是我也没得,说了你也不懂,你以为生意那么好做吗?难呐,你问问你爸妈,他们觉得赚钱会那么轻而易举吗?”张老板实在不愿意面对胡铭晨,于是就干脆撇开他,试图将重点落在江玉彩和胡建军的身上。
虽然胡铭晨小,可是张老板觉得,与他打交道还不如同他的胡建军和江玉彩两个大人打交道来得得心应手。
面对胡铭晨,他总是会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做生意的确是不容易。”江玉彩和胡建军附和道。
他们两个是想起了之前自己做柑橘生意的那一段,才会有此认同和感慨。
“不全是,有些人的确很难,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很容易。”胡铭晨说出的是一个现实,同时也表达的是他现在的自信。
“呵呵,我们不扯这些了,茶水喝了,我们该走了,谢谢你家的招待。”张老板打哈哈的笑了一声,站起来道。
见人家要走了,胡铭晨还不和张老板谈干姜收购的事宜,江玉彩和胡建军心中急切。
江玉彩不停的给胡铭晨使眼色,可是胡铭晨却假装没看到。
“好,张老板,那我送你,以后有空,欢迎转到黄泥村的时候,到我家来坐。”胡铭晨跟着站起来,客客气气道。
张老板不提,胡铭晨心中再想他也不提。现在比的是城府和耐心,谁要是撑得住,谁就能掌握主动,否则,则是处在被动的一面。
由于被胡铭晨叮嘱和告诫过了,胡建军和江玉彩再急躁,这回也只能忍住。
就在他们以为这次又黄了的时候,跟着走出胡铭晨家的那位司机却倏然说话了,
“老板,你看他们这边也不容易,要是可以的话,将他们家的姜收了得了,算是帮一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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