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着车带着丛谦石就踏上了寻找绿珠的旅程。实际上绿珠的家就在沂海市的郊区。你们说讽刺不讽刺,这丛谦石找了半辈子的前世情人,实际上就和他生活在一个城市里。”
“我的车七拐八拐驶进了那个小山村,那里算得上沂海市最贫苦的地方。要不是受了这丛谦石的委托,我也不愿意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王老板,你确定绿珠就住在这里吗?”丛谦石的表情很复杂,眼神中充满着疑惑、焦虑以及憧憬。
“放心吧!你也是渡尘者工会的会员,你也知道我们工会直属公司的专业程度。”我平静地说道,“现在我想问你,你确实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准备好了!”丛谦石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又恢复成了商海沉浮数十年的那种镇定。
“那你推开们,她应该就在里面。”我指了指面前的一扇破旧的木门,而木门属于那座低矮、简陋小房子。
丛谦石走上前去,试图去敲门,但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又停了下来。恰好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谁啊!谁在那里?”
“你好,我是一个过路的,我想讨一杯水喝!”丛谦石不自觉地说道。
后来我在知道,这就是石崇第一次遇见绿珠时所说的话。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半晌才飘出来一句话:“门没锁,你进来吧!”、
我看见那丛谦石迫不及待推开门,一下子就钻了进去。于是我也赶快跟了进去。
院子里一个头发花白,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妪正坐在院子里摘菜。看到我们进来了,也是下了一跳。不过她还是站起身来,从屋里拿出了一杯水递到了丛谦石面前。
“要喝水的人,是你吧!”那个老妪问道。
丛谦石看着这老妇的眼睛,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道:“多谢这位姐姐。”
“姐姐?”老妇不经意见笑道,“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我了。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姐姐,你也没有比我大几岁,这么称呼应该没有什么不妥吧!”丛谦石也笑道。
“这位先生,我看你西装革履的样子,怎么会来我们这个穷地方的。”
“我在找一个人,正好来到你的门前,所以进来了。”
“找人?在这个小山村里,应该没有什么你们会认识的人吧!”老妇淡淡道,“大家都穷怕了,一个个都离开了这个小村呢!”
“那你的家人呢?”
“我的家人?”说到这里,老妇露出了一丝忧郁,“我那老伴啊!前些年已经过世了,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前些日子倒是想让我住到城里去,但是我不愿意啊!”
“为什么?城里不比这里好吗?”我好奇地问道。
“也许你们习惯了城里的浮华,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净土。”老妇平静地说道。“就算是这里的人都走光了,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我相信,这个小山村是我最后的归宿。”
“山村,归宿?”丛谦石的眼中发出了别样的神采,“世间的浮华若不像姐姐所说,如过眼云烟一般。”
“先生说笑了,你们城里人怎么忍受得了这里的清冷寂寞呢?”
“我愿意用我半生的财富,去交换这一片净土。”
老妇抬起头,双眼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奇怪的男人。“先生,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可是见过那些个大富豪。蜡烛当柴烧,黄金铺路。有这样的生活,谁愿意放弃呢!”
“我愿意!”丛谦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行走半生,散财而不得。直到遇见了姐姐,我才茅塞顿开。”
“你究竟是谁!”老妇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我本汉家子,将适单于庭......”丛谦石随口吟道。
那老妇听到,双眼竟然泛起了泪花。“你难道是夫君......不,不会的......”
“绿珠,是我。”丛谦石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他二话不说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这位老妇。
“向来金谷友,至此散如云。却是娉婷者,楼前不负君。”石十四不禁叹息道。
“后来呢?”另外两位美女焦急地问道。
“你们今天不是也看到了吗?”王木道,“那个跟在丛谦石身边的就是绿珠。”
“他们结婚了?”司徒允儿道。
“那倒没有!”王木说道,“丛谦石在绿珠的房子旁边买了一栋旧宅,然后他就把剩余的所有财产全部捐了慈善。以他们之间的感情和这个年纪,婚姻并不一定真正需要了。能够携手相伴这一生,足矣。”
“绿珠临死前舍弃绝世容颜,换来了今世的平淡;石崇散尽家财,找回了他的绿珠。容颜已改,但她依然是他最初的模样。”司徒允儿叹道。
“嘀嘀嘀!”此时石十四的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新闻快讯:“沂海市政府城镇建设的里程碑,近郊最困难的山村已被定为改造重点项目,山村百姓即将收益。”
“不会吧!”茶馆里的四人一声惊呼,“看来这个石崇无论什么时候都摆脱不了财神的眷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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