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船上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你在找什么?”
“呃……一个酒葫芦而已。”
夏知蝉说的是大实话,只不过他没有说是个什么样的酒葫芦,也没说酒葫芦对他来说有什么用。
这就是他耍坏的地方,比起涉世不深的姜沁,夏知蝉可以算是狡猾的老狐狸了,他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但是你听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什么酒葫芦,对你很重要吗?”
姜沁好奇的问道。
“哈哈,现在是我提问的时候了。”
夏知蝉终于是抓住了主动权,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在姜沁有些不服气的眼神里面转了转眼球:
“你现在的修为到什么层次?”
“入门巅峰,半步登堂。”
姜沁倒是实在,这要是在江湖上面碰见了坏人,恐怕是会被人卖了还要谢谢人家呢。
“哦?”
夏知蝉只用了一个语气词来表示自己的心情,一半是好奇,一半是惊讶。
好奇是因为到了现在为止,他还是个没有入门的普通人,如果没有仙酿提供真气,他就连最普通的术法都施展不了。所以他对于真正入门之后的世界很向往,同样怀有一些对未知的恐惧。
惊讶是姜沁的修为之高,她看起来年纪轻轻,还有些青涩和稚嫩,没想到已经是如此修为。
反观自己……
夏知蝉心里不是滋味,有点人比人气死人的感觉。他只能一边在心里面安慰自己,一边把头扭过去不看姜沁。
“夏知蝉,你是为什么上困龙山做了灵官的呢?”
“这个呀……”
男子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上的夜幕,那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乌漆墨黑的黑色。
当初,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自己被师父带走,离开了自己的家,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自己记忆里的一切。
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有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和身份,有好几个疼爱自己亲如手足的师兄,还有个爱说教却有时候糊里糊涂的师父。
“为了……”
夏知蝉想过很多的答案,也许是因为师父看中了自己的天赋异禀,也许是命中注定他要成为灵官,也许因为别的什么。
但是,其实只有一个答案。
“我是为了……活命,为了能够活下去。”
他本来就是该死之人,命中的道道大劫都能致他死亡,可因为父母和亲人的爱护,师父与众师兄的保护,他才能一次次渡过劫难,走到了现在。
“呃……”
跟刚才一样,这次是姜沁触碰到了夏知蝉心中不愿说起的那个角落,她也只能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下了头。
“对不起啊……”
“哈哈,我没事的。不过你的这个问题应该算是隐私问题了,我也要问你一个隐私问题……”
夏知蝉故意发出几声笑来打破一度沉重的气氛,他盯着低着头的女子,嘴角泛起一丝坏笑:
“你要告诉我,你现在多大了?”
“嗯……十九岁。”
姜沁是六岁的时候离开了皇宫,来到了龙虎山上,她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从此沉心修道,一转眼就是十几年的光阴。
当初坐在山巅上的是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如今女子已经长到快跟自己的师父一样高了。
“哦。”
夏知蝉收起了笑容,他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自己比这个女子大上两三岁呢,居然还是个没入门的废物,人家已经是半步登堂了。
登堂,取登堂入室之意。到了这个修为的人才真正有资格在这个时代的舞台上面,留下来属于自己的痕迹。
“最后一个问题,你问了我有关女人的年龄,我也要问一个跟这个问题相当的……”
姜沁正说着,夏知蝉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妙,他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一边抗拒她问出那个问题,一边却有隐隐的期待着。
“你的尺寸……是什么?”
这等虎狼之词,配着女子一脸的天真无邪。
“咳咳咳——”夏知蝉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他现在的心里是百般滋味涌了上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说呀……咳嗽什么呀?”
姜沁看着难得的夏知蝉有方寸大乱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心大起,于是继续的追问道。
“不,不是,那个……咱们能换个问题吗?我不是说了这是隐私问题,不能回答的嘛。”
夏知蝉连连摆手,甚至是扭过脸去躲开姜沁纯真到如同月光般干净的明亮目光。
“可你刚才问了我的年龄,我也回答了呀。”
“刚才不是因为……反正你要换个问题,其它的什么都行。”
“我不!就这个问题,你的尺寸到底是什么?男女之间的尺寸难道有什么一样吗?”
夏知蝉被追问的差点落荒而逃。
他就算是当初躲在农家小院里面看三千藏书里面的小黄书时被大师兄发现了,都没有现在尴尬。毕竟当初大师兄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露出了男孩子之间懂得都懂的眼神,甚至还指点了自己其他几本书的位置。
现在面对姜沁,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夏知蝉,你快点说呀!你堂堂困龙山的灵官,怎么能食言而肥呢?”
“我怎么知道,又没有量过……”
夏知蝉被逼问的急了,干脆双手搭上女子的肩头,脸对脸的看着她粉白如芙蓉的面颊。
用尽了自己毕生的脸皮,说道:
“要不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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