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受了什么冤枉?”
南二倒是好奇,把白二郎这样一个单纯的家伙逼成这个委屈寻死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冤枉。
“我……我……羞于启齿。”
白二郎把脸扭到一旁,一脸委屈夹杂着纠结,他苦兮兮的一张脸,让人看了都要皱眉头。
“说!”
南二一声断喝,让本来就坐在地上的白二郎吓得一哆嗦,要不是身后是大树,已经不能再让他后退,怕是他早就吓得跑出去了。
“我……我有一天睡醒了,发现不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身边还躺着个女人。”
白二郎断断续续的说道。
“然后呢?”
“我就走出去了,然后被人看见,再然后就……就跑出来上吊了。”
“哦。这听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是无意间跟某个丫鬟发生些事情,倒也情有可原,大不了纳个妾就是了。”
南二正说着,却看见白二郎涨红了脸,嘴唇哆嗦了半天,好像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哪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我的……大嫂……”
白二郎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如蚊蝇振翅般声音的字。
“哦!”
南二瞪大了眼睛,几乎是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
“叔嫂私通!这可违背伦理的大罪,按大齐律法可是要斩立决的,怪不得你逃到这里。”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没有!”
白二郎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两只手也不停的挥舞着,全身心都在抗拒南二说出来的话。
“那是什么?你别跟我说,你们二人情投意合,然后情不自已才走了错路。”
“不是!我没有,我根本对大嫂起过邪念,但是那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出现在大嫂的房间里。”
白二郎连忙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做过苟且之事,只是如今是百口莫辩,整个桑树镇的人都在说我这莫须有的丑事,真的是让我无脸苟活。”
“这事吧,是挺难的。你大嫂怎么说?她要是也说你没有做过,只少还有个人给你证明。”
“我大嫂……她……她……”
白二郎说到自己的嫂子,又是一阵的吞吞吐吐。
“她难道已经上吊自缢了?”
南二想到最坏的结局,就是那位白家大嫂也羞于外面的丑事,忍受不了流言蜚语,于是上吊自缢。
要知道,人言可畏啊。
“不是的,我大嫂虽然也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但是……但是……”
白二郎拧巴了半天,才说道:
“但是她被医师诊断出来,身怀有孕了。”
“你的?还是你大哥的?”
南二敲了敲刀鞘,追问道。
“我大哥……已经去世五年了。”
白二郎把头低下了,都不敢再看南二一眼。
现在的情况是,有人发现自己跟孀居的嫂子同屋就寝,然后现在嫂子还被查出来身怀有孕,自己真的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bC/> “哦……那孩子就一定是你的了。”
“没有!我没有!真的不是我的。”
白二郎都快把自己的脑袋摇下来了,脸上的泪水都洒的到处都是,让南二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大嫂跟别人私通,然后为了家产才故意陷害于你。”
南二终究比白二郎要见多识广,他很快就在脑子里构思出来一个假设,既能解释现在的情况,又符合白二郎冤屈的真相。
“应该不会吧,我大嫂一向是贤良淑德的人家,这种事情……应该做不出来吧。”
白二郎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但是目光却坚定了下来,好像已经认同了南二所说的话。
“你听我的,咱们一起去桑树镇,我会帮你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你一个清白的。”
南二拍了拍胸脯,江湖人讲究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这位白二郎有难,自己能帮自然要帮。
要是换作以没有报仇的南二,也许还不会这么做,但是自从他大仇得报,性格上也渐渐开朗起来。
二人一起穿过树林,来到了站在马旁等候的夏知蝉身边。
南二还没有来得及介绍白二郎,就看见夏知蝉指着对方,说了句:
“你身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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